锦然见求他没有用,还在大殿里扯父女关系,不知道是他不想活了,还是他不想让她活了。
她没有名正言顺的血统,这种欺下瞒上的行为,凌迟都不够她死的。
她不想多费口舌,撩起衣摆,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大门时,她无意间督到宋文的身影,她心中冷笑,上前拔出他腰间的佩剑。
她挑眉道:“你都听到了。”
宋文点了点头,锦然用冰冷的剑身拍了拍他的脸癫狂笑道:“如果你敢跟任何人说这个秘密,我会一起拉你一起下地狱的。你这个狗奴才叫你出去,却在这里偷听,你是活腻了吗?还是我对你太好了!恶心的阉人。”
她说着突然甜甜的妩媚一笑,撩起耳边散乱的发丝,“今年夏天过完生日我就十五岁了,到了该找男人的年纪了。凭我的相貌,爱我的男人应该数不胜数吧,那时候上几个男人玩玩。”
宋文脸色暗沉,语气故作平静道:“如果你要找,我可以现在帮你,何苦等到十五岁。下地狱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很配一起下地狱。”
“反正我和我哥哥又不是亲生的,你找些歪瓜裂枣的怎么办,我去找我哥哥睡觉去了。”
男子默默上前听到女儿的话,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有些悲伤,他向来清透干净眼神突然蒙上一层名为绝望的薄雾。
他二话不说朝锦然扇过去,那一巴掌太狠,把她打得站不稳,直接瘫倒在地,锦然颠颠撞撞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道:“你没有资格教训我,我娘亲不过是为了报复她姐姐才跟你上的床,你别把自己当回事。”说罢她拿着宋文的佩剑,慌慌张张的跑走了。
大雪铺满了台阶,她跑得急,脚下一滑,从几十个高的台阶上滚了下去。摔得鼻青脸肿,却依旧爬起来抱着剑朝哥哥寝宫跑去。
她想到了一套说辞,也许可以保住哥哥姐姐的性命。她现在的发癫程度不比大哥差。
卫承宪根本睡不着,他还想着怎么折辱自己两个兄弟和两个妹妹。
“陛下,锦然公主求见。”内侍站在龙床帘外,轻声汇报道。
“这小东西再搞什么,算了,让她进来。就只有她一个人吗?”
“是的,宋大人不在。”
“有意思让她进来。”卫承宪抱着枕头躺在床上隔着纱帘看着锦然朝他跪下,就算隔着层层帘帐,他看不清锦然的脸,却能看得清她身上头发一团团的白雪。
“哥哥你心好狠,把我赐给一个不能人道的家伙。”
卫承宪这几天难得发出一声温柔的笑声,“他对你颇为上心,这就够了。怎么他没跟着你来?”
“我把他气走了。”锦然撅着嘴撒娇道:“凭什么呀,我还没成婚就要受活寡,我要养男宠,我要养男宠,我不要那个阉人。”
卫承宪心软了,他哄道:“好好好,给你男人,你要啥样的,那个有妇之夫可不行哦。”
锦然点了点头道:“那肯定的,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我想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瞧青梧哥哥那么好看,不如赐给我吧。”
“哈哈哈哈…”卫承宪一把掀开帘子对着一脸狡猾媚笑的锦然道:“为什么不要青榆,要青梧。”
锦然眼眸闪烁道:“因为青梧哥哥练武,身材比青榆哥哥魁梧,我喜欢魁梧一些的男孩子。”
想要治卫承宪,就要比他还疯癫。
锦然挑眉笑道:“哥哥不同意?可自古以来兄妹□□的事情也不少。可都是哥哥强娶妹妹,没有妹妹强上哥哥的。凭什么男人有三妻四妾,女人一生只能有一个丈夫,我要把哥哥纳做小妾,至于宋文,竟然是哥哥赏赐的,那就把他当做“正妻”吧。”
卫承宪一脸宠溺的下了床,捏了捏锦然的小脸蛋道:“竟然入了你的房,也要摆席,最近灾情不断,皇家确实要办场喜事冲冲喜。不过现在局势艰难,不好大办。还得委屈妹妹了。”
“等有钱了,来年风调雨顺了再说。”
锦然咳嗽了几声,压着嗓音故意道:“嗓子好疼,好久没说话了,说话久了,嗓子就好痛。青榆哥哥声音最好听,我真嫉妒他!”
卫承宪喊到:“来人,去给卫青榆送给哑药。”
卫承宪一瞬间感到颇为轻松,让他一个人疯有什么意思,两个人感觉好玩多了,心里负担也没有那么重了。两个人做坏事,轻松多了。
锦然抿嘴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哥哥,听说胞胎之间有心理感应。我在想两个人如果相隔千里,会不会也有这种感应呢。咱们把青榆哥哥赶到琼台去吧。那地方可是天涯海角呢。”
“琼台,那个地方好,有海,海上不知道有没有仙人?”
“我也不知道。”
他哼着母亲唱给他的歌谣,随意的躺在床上,拍了拍跪在他床前小妹妹的脑袋,“还是你聪明,鬼点子多,那些酷刑说实话挺没意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