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土不服、或者着凉了,所以拉肚子。”
沈府上本有医师,但因城南疫情严重,所以府上的医师也派过去了。沈怀川本欲让医师给花锦看看,但现在特殊时候确实不方便,最后便嘱托厨房给花锦煮了些调理腹泻的常见吃食。
而腹泻本就常见,花锦看上去也并没什么大事,所以包括花锦本人在内,没人将这当回事。
*
次日,又是个大晴天。
许清徽住的地方在沈怀川院子附近,沿袭了沈怀川的部分审美,种了许多竹子。
清晨的微风中,还有淡淡竹子的清香。
许清徽推开窗户,清晨夹杂着竹香的清新空气铺面而来,令她心旷神怡。
许清徽打算去仓库看看当前还有哪些药材可用,虽然她不会治病,但是泡些药水消菌杀毒这种常识她还是会的。
但一个人去太无聊,索性花锦也是闲人一个,便收拾好东西后去寻花锦一道。
花锦住的院子和许清徽的院子有着很大的不同,整个园子里种了各色花卉,或高或低,相映成画。
许是花锦本家就一直和花打交道,所以沈怀川才会将他安排到此处住下吧,确实和花锦很相宜,许清徽边走边想。
刚到花锦住的院子门前,花锦院子里的小厮便迎了上来,请许清徽稍坐,他去请花锦起床。并有丫鬟为许清徽端上了一盏花茶。
那花茶中有乳黄色的花朵舒展开放,清香袭人,好看也好喝。
许清徽感到好奇,便询问那个丫鬟这茶的来源。
“这是婢子们自己做的。院子里有很多花,花开了后自然凋落,都烂在泥里了。先前有位姑姑见这些花烂得着实是可惜,便捡了些来,搭配着做成了花茶,慢慢地传开了,便成了咱们院子里独有的特色花茶。”
“姐姐巧手。”
许清徽谢过丫鬟,喝过茶后,在院子里边逛边等。
“不好了!花公子发热了!”
刚刚去喊花锦的那名小厮突然高声喊着、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步子颤抖、慌得几乎就要站不稳。
“什么!”许清徽一惊,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说清楚。”
在许清徽的威压下,那名小厮冷静了几分,颤抖着回禀道:
“我方才在门前唤花公子,花公子始终没有应声,我便推门进去了。接过一到床边便发现花公子昏睡不醒,已烧得满脸通红。”
许清徽当即反应了过来,花锦十有八九是染上疫病了。此时来不及反思究竟是怎么染上的了,院子里其他人也猜到了这件事,都慌乱了起来。
“我知晓了。你们院子里是不是还有很多间空客房?去寻一间,进去待几天,不要出来,你的东西稍后我会派人给你送过去。”
许清徽冷静地下达命令。
“不要慌,我也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们。”
比疾病更可怕的是恐慌,当前稳住人心才是正事。
让从未与花锦接触过的丫鬟外出报信后,许清徽迅速派人守住了院子出入口,整个院子只许进、不许出。
并下令让所有人都带好口罩,按照和花锦接触过的亲疏程度,让与花锦有过接触的人都到一个单独的隔间里待着、自我隔离起来。
其他人则利用现有的条件,对整个院子、尤其是花锦待过的地方,尽可能地进行消杀。
但花锦居住的屋子,则所有人不得靠近。
安排好这些后,许清徽则只身进了花锦在的屋子。
花锦双颊通红,正烧得不省人事,一摸额头滚烫,嘴皮却已干起了死皮。
许清徽眉头紧紧皱起,果然是染上疫病了。
许清徽给他喂了些温水,又用冷毛巾给他降温。
尔后,许清徽自己也寻了间附近的空屋子,开始自我隔离。
她已经做了所有她能做的了,剩下的只能耐心等着沈怀川带人过来了。
毕竟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医术,在这种状况下根本没办法帮到花锦,贸然行动只可能导致更严重的传染,导致事态进一步扩大化。
沈怀川很快便收到了消息,带人过来接管了院子。
“咚咚......咚咚......”
许清徽的房门突然被敲响,许清徽一惊,什么人现在还敢敲她的门。一打开门却赫然看见沈怀川站在她的门外,口罩下的脸色铁青。
许清徽心脏猛地一跳,惊异地睁大了眼睛。
她从没见到过沈怀川这个样子。
“你是笨蛋吗,你不知道非医者不得接触病患吗!”
许清徽还没来到及开口,沈怀川已经沉着脸、劈头盖脸地训斥。
“可是花锦他生病了啊,我总得先确认一下......他的情况。”
许清徽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没有底气,沈怀川的怒气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