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该上手的,沈颜殊事后忍不住懊悔一百遍,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她对姜硕下手了!
红日西坠,王道霞光,太阳西沉前最后的余晖格外的谣言,金色的残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撒进来,姜硕微微扬起的侧脸在霞光中泛着温柔的光芒,他仰着头,眼睛似乎比霞光更加明亮,眼巴巴的望着人,桃花眼弯起来,薄唇微微前勾出期待的弧度。
整个人的明示对着自己摇摇晃晃。
快来摸我啊。
这谁忍得住啊!
沈颜殊忍不住吞咽,她一边克制一边心脏狂跳,然后朝着尚未束冠的少年郎生出魔爪。
沈颜殊摸了摸他的头发。
姜硕嘴角的笑意放大,他微微眯起桃花眼,脑袋跟着沈颜殊的动作左摇右晃的,眼睛里面的笑意似乎都要溢出来。
好舒服啊。
沈颜殊被他的笑容感染,心里那点没用的克制彻底被丢掉了脑海,她手里的动作大些,芊芊玉手抚摸少年郎的头发,手指从鸦黑顺滑的头发中没入,伸出,碰到头皮的时候指腹摩挲,然后伸出,勾带出里面细碎的发丝。
姜硕舒服的眯起眼睛。
他得寸进尺,“沈姑娘,你是不是还得说几句安慰语哄哄我。”
沈颜殊笑道,“你是小孩子吗?”
“我是啊。”姜硕双手合十,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睛里面只盛着一个沈颜殊,他微微摇头,如同乖巧狗狗撒娇卖萌,“拜托了,沈姑娘,哄哄我嘛。”
沈颜殊被缠着笑出声,“好。”
突然,沈颜殊眉头紧皱,没入姜硕头发的手也停下动作,然后缓慢抽离出来捂住腹部,神色痛苦。
姜硕神色瞬变,“怎么了?”
沈颜殊艰难的摇摇头,声音顿时虚弱许多,“只是突然腹痛。”
姜硕动作很快,一把揽住她缓慢安置在床上,细心替她盖好鸳鸯衾,隔着蜜荷色烟沙袖搭上脉,姜硕眉心慢慢松开。
只是寒毒发作,并无大碍。
姜硕下意识望向窗外,最后一丝霞光耗散,太阳下山了。
“沈姑娘。”姜硕凑过去,满眼担忧。
沈颜殊眉心微蹙,痛感并不过分强烈,她蜷缩在锦被中微微阖眼,被窝中逐渐温暖,她眉目稍展。
突然锦被被打开,一阵冷意偷袭入侵,沈颜殊陡然清醒过来,还没有等她惊呼,被窝突然被塞进来个暖壶。
沈颜殊意识清明,看向床边的姜硕,微微颔首,“多谢温公子。”
姜硕突然附身过来,沈颜殊心跳一跳,她避无可避,还未开口,姜硕额头贴近她冰冷的额头,呼吸声都在耳边交缠在一起, “好些了吗?”
沈颜殊撑着手坐起,“好多了,多谢温公子。”
姜硕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笑出来,道,“我们这么公子姑娘的,可生分了,姑娘要是不介意,唤我温从。”
沈颜殊克制道,“温从公子。”
姜硕眉目不显,内心却不怎么高兴。
她总是不愿意跟自己太过于亲近,明明刚刚....
明明刚刚他们那么快乐的。
姜硕说,“你跟我客气,我可不跟你客气了,瞧着我还比你大几岁,唤你..”
沈颜殊打断了他,“温从公子不必客气,唤我沈颜殊就好。”
姜硕:不高兴。
我明明是想唤你仟仟的。
他洗礼不高兴,表情却依旧是热情开朗的少年郎,“好,颜舒妹妹。”他自顾自的折让放弃小名,却也不肯这么生分。
沈颜殊:....
头疼。
这个年纪的少年郎都这么不知分寸和礼数吗?
如今尚未入京都,名字都是符号,如何唤并不重要,但是到了京都呢?
人都是容易习惯的,唤顺口的很容易脱口而出,想一想在京都哪一家哪一场的宴会上,九皇子殿下看到她唤一声“颜舒妹妹。”
沈颜殊:只是想一想就会两眼发黑的地步。
但是...
沈颜殊望着姜硕直勾勾的笑容四溢桃花眼,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但是,这真的又很难拒绝啊。
沈颜殊自暴自弃地想,九皇子好过的日子恐怕也不多了,让他开开心心的又能够改变什么呢。
“喝点热茶。”
沈颜殊还在这里胡思乱想,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天青釉茶杯里茶香四溢,茶水还在冒着热气。
方才马匹骤停骤起,马车内颠簸翻到,桌子上滚烫的茶水泼在昂贵的水墨青氍毹上,马车上局促无人照应,姜硕刚刚草草收拾,慌里慌张的只为了给沈颜殊腾出一盏热茶的地方。
沈颜殊在朦胧的茶香中微微勾唇,她刚刚在纠结什么呢。
九皇子如今也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