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数这么高的果酒?”
“还有,为何临时让人准备放烟花?为何这次灰头土脸地回来?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若说以前,我可能真的会相信你骗自己和骗我这个老头的话,但自从你上次将人带到怀安府上,那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自己说了这么多,沈绎却一言不发。
沈老叹气道:“孩子,我不是在数落你,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来,你的心里只有复仇,那时你将这个信念当做活下去的希望,可现如今,那些需要被惩治的人多已伏法,你身上的担子可以卸下来了。”
“我时日不多,但不是想以此逼你,而是不希望你错过自己的姻缘,那女娃我只见过一眼,但也派人打听过,是个好姑娘,你要真喜欢人家,就大大方方去做,嘴长在你的身上,有误会就解开,闹矛盾就道歉,喜欢就表达,错过了就真的是错过了。”
沈绎听完这些话垂眸:“我......我也不明白自己如何想的,只是下意识地想要靠近她,下意识地想替她做很多很多事,想逗她,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任何情绪,很多奇怪的想法会因她而生,但我也会排斥自己接近她,潜意识告诉我不能继续下去。”
“傻孩子,这就是喜欢,你一直以来身上的担子都太重,执念太深了,很多正常的情感不常有,从而导致你的内心会抗拒,可孩子,人有爱欲是极其正常的,但你要学会倾诉、学会尊重、学会去接纳。”沈老认真同他解释。
沈绎的成长之路并不顺畅,崎岖且别扭,现在好不容有可以转变的机会,他自然是不遗余力的。
正常人谁没有个七情六欲。
沈绎:“可我骗了她。”
沈老:“那你就去道歉,去解释,将你今日同我说的话都告诉她。”
沈绎:“可是......”
沈老:“你是沈绎,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不是窝囊!”
沈老走后,屋内归于平静,不离觉得虽然主子还是一样沉默,可周遭的氛围,却变了许多。
“不离,派人将全城的烟花都采买回来,有多少买多少,至少保证七日的量,不够的从别的地方调,怀安,太久没过节了。”
沈绎说话带着从前的傲气,不离明白,他的主子回来了,立马领命道:“是,属下定不辱命!”
客栈内
宋蕴哪里顾得上休息,拉着父母询问一路上的情况,还将这几个月的见闻都讲了出来,虽然之前都在书信里说过,但面对着讲述,依旧乐此不疲。
而宋父宋母也不扫兴,句句有回应,只有在说到京都的时候有些落寞,她也察觉到了,便出声:“父亲母亲都到了怀安,可要回京都瞧瞧,姨母十分想念您。”
宋父宋母相视一眼,叹气道:“自随你祖父离开京都,已经有十余年了,我们也由一开始的不解到后面的释怀,留在京都,对我们意义不大,而淮都的孩子们更需要我们,我也想念你姨母,但前阵子京都动荡不小,我们回京都会对你姨母产生影响,所以......”
宋蕴自然懂得所以的意思,但怀安离京都就两三日的路程,这样都不能见面,她实属不甘。
“母亲放心,在回来的路上,我略有听闻,这场动荡已近尾声,我们并非罪臣,光明正大回去,只回宋府,没有影响的,况且此次寻药,姨母一家帮了我许多,我始终要回京都去还恩的。”
宋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本就有些犹豫的父母终于说动了,也好,这样也能给姨母一家一个惊喜。
陪完父母后,宋蕴马不停蹄地奔向济世堂,可因为流民的原因,济世堂的人根本无暇顾及她,而且更糟糕的是,陆大夫在她们离开后的不久,也离开怀安,去游医了。
“陆五月呢?”宋蕴焦急地问道。
“陆小姐带医童去寻草药了,可能明日才会在。”
得到答复的宋蕴从医馆退了出来,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心里默默做好了打算,这次禹城她真的去对了,不仅带了百花草回来,还带了其他草药,当时想的有备无患,这不就用上了吗?
“小姐,你看!是烟花!”
汀兰兴奋的声音将她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宋蕴眼中倒影着烟花的光亮,让她想到了那日沈绎带她去看的那场烟花,不免有些落寞。
“沈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