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柔明白曹大富的意思,他是想要她用身子来换。
她如今一回想起他挤过来时身上的那股膻臭味都想呕吐,又怎么可能让他碰呢?
可若不答应的话,工坊可能真的要完。
她不禁想到崔燕恒。
但是,崔燕恒那么憎恶她,他又怎么可能肯借一大笔钱给她?而且,钱借给她了,工坊的事不是也让他知道了?
所以这是绝对不行的,她又想起那天他笑得很贱地说想要她的情景,如果被他知道,外边还有别的男子觊`觎她身子,出于男人的占`有欲,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可后来她又想,还能有什么反应?他说想要她的话,根本就不是出于情`爱,他只是纯粹知道她心心念念想着赎罪后同小钊一起,不想她过得太快活,故意恶心她的,如果他知道外边有别的男人能帮他做这种事,他自然乐意得很。
她翻来覆去一整夜没睡,到底还是没能想出解决的法子,尤其第二天崔管事记恨她,又故意给她安排了一大堆事务。
她忙到天快黑才终于忙完,打算偷偷领了牌出府去看看工坊的情况,谁知一出门就遇见回府的崔世子。
她只得躲在角落里,等他的轿子过去再走。
不料他似乎在老远就看见她了,轿子刚到门口就下了轿,一袭绯红官袍走到她身边。
“这么晚了要去哪?”门口两盏红彤彤的大灯笼映衬下,他的脸容依旧清冷。
“回世子,小的还有点账目急着要出府去对一下。”她撒起谎来心不跳脸不红。
“明日再去,今日我有别的事让你做,跟我来。”
萧柔站着不动,他官服上的鸟兽纹路让他看起来十分神圣和庄严,不容亵渎,扭头补充道:“是要紧事,上回你给我的香丸不够用,得再弄两瓶。”
“两瓶??你把它们当饭吃么?”她讶异,随后嘟哝,“再做两瓶恐怕得弄两天,那我明天也出不了门啊...”
“那就让别人替你出门做。”他淡淡道。
可是她的事情,又怎么能让别人帮她做呢?
她恹恹地,又折回来,世子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
萧柔熬夜做香丸,终于在当天傍晚时分做好嘱青墨送到世子院中,自己争取时间出府。
不料刚要出府,就被青墨匆匆跑来通知,世子要多加两瓶,让她今晚一定做完。
萧柔恼了,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于是,面上答应着,转头她就出了府。
到了工坊她才发现,工坊连纺织机都被工人搬走了几台抵债,萧牧和姚氏跌坐在地上,地上被人砸得都是狼藉。
“姑娘!姑娘你回来了...”萧牧夫妇见了她,泪水忍不住哗哗流。
“官府来人发了公文,最后限期明天还不能缴出钱,就要把铺子收了...”
这下萧柔没办法了,只能去见曹大富。
第二天,萧柔灌了几瓶子糖丸递给青墨,换了一身衣裳匆匆出了府。
按照说好的来到悦来客栈附近时,她已经远远地看见有绿罗的人守在客栈下,准备着随时签订文书了。
她知道,只要她上去献了身,这件事就能圆满。
本想直接上楼,谁知她刚到客栈大厅,就有两位侍女模样的人过来,问她是不是萧姑娘,然后把她带去沐浴更衣,好生捯饬一番。
用花瓣和牛乳沐浴过后,她被人全身上下抹了香,不但如此,当那些身姿妖娆的侍女捧来蝉翼般通透的纱衣嘱她换上时,她才真真正正被吓到。
原来,连一般商户人家怜爱女子,那样之前...都弄这样的排场,就崔世子第一次大概连她脸都没有看清,草草就开始了。
萧柔心中越发地忐忑,她紧紧地握住自己的绣帕。
这绣帕里面的丝线浸泡了药液,只要到时往曹大富喝的茶水泡上一泡,他就能产生幻觉。
在绣帕这里能把他药倒自然是最好的,不能的话,她也做了多道防护,往脖子、肩膀、锁`骨等地方皆抹了药,虽说沐浴过,但这些药一旦渗进皮肤,不是一两趟清水就能洗掉的。
她给自己打气以后,开始从屋里的楼梯上去,进入厢房。
这是一间很奢华的厢房,外间一溜儿紫檀桌椅,后方置了一个博古架,架子上摆放了装饰繁复让人眼晕的古董瓶子,一袭珠帘。
珠帘后便是曹大富下榻的地方了。
“姑娘,我们家主子在里面等你,我家主子承诺了,只要姑娘心甘情愿,事后合同立马签订,今日立马拨款。”
送她上来的侍女跟她保证了这些后,把她身上唯一能遮蔽的外袍收走,留她一袭穿了等同不穿的衣裳,把她往里面一推。
萧柔心情紧张起来,虽说有多重防护,但一想到待会要先让那头硕大的肥猪近身,她还是不可遏止地有些犯恶。
掀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