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照例准备去上药,再用打劫不良的钱找个地方睡觉。
他抄近道走到小巷里,走着到中途,感觉腿越来越软,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用尽最后的力气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三途靠着墙抵抗不住睡意,逐渐滑下来晕倒在地。
在昏迷前,三途听到一声叹息。
“唉——”
轮照葵蹲下来怜惜地摸摸三途的脸:“小葵老师会纠正你的坏习惯的。”
“快离开这里吧小葵小姐,迷药的效果还未散去。”
带着防护面具的保镖扛起不省人事的三途。
坐在轿车后座,轮照葵把三途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以免他颠簸到。
轮照葵猜三途这些日子都在打架,白净的脸上有擦伤,掀起袖子查看青青紫紫也不少。
在家里乖乖的不好吗,她又不是不带他出去玩,现在他自己在外面磕磕碰碰了一身伤,这结果怎么来看都不算好吧。
“家里...都处理好了吧?”轮照葵言语不详。
在开车的二号听懂了,他看眼了后视镜,握紧方向盘:“是。”
*
三途还以为被哪个打架对象给暗算了,睁开眼睛看到的却并不是想象之中的废弃仓库一类约架地点,而是眼熟的不行的天花板。
三途动了动手臂,锁链拉紧的声音让他一下子惊醒,他看过去,自己的两只手手腕上都带着手铐,分别连接着床头的右上角和左上角。
这……
三途看向窗户,他之前扔在地上的风信子不见了,窗台上的花瓶插着香槟色的玫瑰。
窗外的风景依旧,烈阳伴着蝉鸣,对面的白色建筑亮得刺人眼睛。
房间里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
自从三途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然而事实也告诉了他,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三途的双手双脚都被拷着,链条延伸到床的四个角。
除非搬着床一起走,要不然根本没办法离开这张床。
身上的伤都涂上了药膏,该包扎的也都包扎起来了,清清爽爽的。
三途试着脱了脱手铐,那手铐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恰好就是卡住了怎么也退不下来。
手铐里面还有圈保护皮肤的软料,三途用这么大力气手腕上都没擦破个皮,只是红了点。
摆弄了半天,三途大口喘着气,把自己摔回柔软的枕头里。
躺下来后三途才发现轮照葵站在门口,一言不发不知道看了多久。
脸上还是可爱的笑容,看不到一点心虚,好像这的罪魁祸首不是她。
三途躺在床上看了轮照葵几秒,把头转过去,埋进柔软蓬松的枕头里。
“…………”
房间里只余三途的喘气声,直到等三途恢复过来,他都没听见轮照葵有说话。
三途以为轮照葵又出去了,于是把脸重新转回来,吓得呼吸窒了窒。
轮照葵趴在他枕边眨巴眼睛看着他,见三途转过来,还纹丝不动笑得开心。
三途摆了下手臂,又忘了自己正被锁住了,呆愣地滞在半空中。
轮照葵还是笑容满面地注视着着,一个字都没说。
三途啧了声,把手放了下去,他垂着眼盯着床单看:“你要干什么。”
言罢,三途看向轮照葵。
小姑娘的脸蛋白皙柔嫩,脸颊泛着浅粉色,看着就是受尽宠爱长的。
“真是的三途,为什么要跑出去呢……”
轮照葵起身坐到床头柜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三途。
三途从没看见她这样过,轮照葵在他面前总是像只幼兔,缩在他身边毛茸茸的一小团。
三途微仰着下巴,看见轮照葵总对他闪着光的黑亮眼睛变了,现下睥睨着他的是片雾沉沉的墨色。
看不透。
难道之前对他的那些都是伪装吗?
三途扯紧手边的薄毯,不自主咧开嘴角。
不是伪装,他无比确信这一点。
无论是柔软的小兔,还是爪牙锋利的狼,都是轮照葵。
三途觉得自己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好似有只手捏住他的心脏,毫无规律的一松,又一紧,一松又一紧。
扑通扑通的频率抓不住下次到来的时间,让人万分期待,指缝里都溢满酥酥麻麻的振动。
三途又开始轻微地喘起来,白皙的脸爬上红潮。
奈何轮照葵早就起了身,没分给他半个眼神。
等轮照葵回来,三途也冷静下来了,有大半是空调的冷风吹得,不知为何轮照葵一进来,那空调就越来越冷了。
轮照葵手里抓着一把花,刚从花瓶里取出来,枝干还在往下滴水。
她拿着花,也不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