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边的男人也抓到了,另一个高个男人趁乱跑了。
妮可·罗宾摩挲着赌场台阶的扶手,盈盈看向混乱的人群,然后略加速了步子,走向地下办公室。
看来雨宴里似乎混进只小灰老鼠。
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被通缉。
走在街上的莱娅草木皆兵,生觉着别人若有若无地看她,似乎下一个刻就会被揪到监狱去。
他们四人间隔着走,时不时谈论一句,怎么莫名其妙被通缉了?霎时间,莱娅反应过来,那伙运输武器的海贼和世界政府有关系,关系深刻到可以左右普通人的通缉。
临近新年,街道上热闹非凡,处处有奇装异服的人在游行,他们似乎对这个城市有罪犯并不在意,处处言笑晏晏。
莱娅用纱巾裹紧了脸,绷着声音问旁边游行的姑娘:今早刚贴了通缉令,你们就不怕有罪犯混入人群行凶吗?
姑娘诧异地看她一眼,笑道:“你是外来游客吧?这里是伟大航路出名的赌城,富商和海贼云聚于此,我们早见怪不怪了,更何况我们的英雄会保护我们。”
“我们的英雄”一路上莱娅听过不下十次,他们指的是王下七武海克洛克达尔,他似乎也盘踞在这座城市。
若忽略掉一个大海贼在这里的信息,这席话倒是能安慰莱娅不少,大人物这么多,谁会在乎她一个才五百万赏金的小姑娘。
十点是阿拉巴斯坦特定新年祈雨的时间,游行的人群衣着轻快,兴高采烈地往市中心涌。
莱娅在最前列,转身就被洪流冲散,再稳下身子寻找同伴时,不见一人的身影。她又体验到被凝视的目光,巡视一圈,哪里有人注意她?
莱娅心下毛骨悚然,想到人群最热闹到地方躲躲,前方是一栋高大耸立的建筑,这大约是她在这座城市见过最奢侈的建筑了,不出所料这里就是赌场的主楼。
赌场门童很会察言观色,见到一个漂亮姑娘急匆匆前来,想来也是寻什么人,若寻的是位大人物,那他一定得罪不起,便随意放行。
外头阳光明媚,室内还开着刺眼的灯,颓靡又晃眼。
紧贴着墙壁的赌博机闪烁着诱惑的红光,鲜少人问津,白天赌场人数不算多,人们大多聚集在赌牌或摇骰子的桌前。
舞台处有稀稀落落几个脱衣舞娘,此时无人点舞,她们便兴致缺缺倚着钢管站立。
兑奖处每隔一刻就惊爆出“大满贯一千万贝利”的声响,配合着鼓声和罐头鼓掌。不多时,隔桌就会有人开香槟庆祝,木塞与酒花泡沫飞溅。
总归身上背着赏金,又是在一处乌烟瘴气的地方,莱娅不敢声张,独自坐到无人的吧台借电话虫。
她焦头烂额地打了几个电话,寻了几圈都没人接应。
漂亮女人无论在何处都十分扎眼,莱娅穿着本地的纱裙,面上也戴着纱巾,浑身裹得严实,但修长的腿从高脚凳上垂下,纤细笔直。
独坐十几分钟,烦躁的姑娘就吸引到了周遭一个男人的目光,他是雨宴一位投资人的助手,平日嚣张跋扈。虽然眼下还有报告工作的任务,但眼见孤身一人的美女,有些心猿意马。
他随手把文件扔给手下,自己整了整衣襟吹着口哨走到美女身边,“美女遇到什么麻烦吗?”
莱娅分神看他,只见男人眉眼轻佻,心中更烦躁,挥手赶人:“和你没关系。”
吧台的工作人员拼命眨眼,暗示着漂亮小姐不要轻易与这人争执。
当着手下的面,男人面子上挂不住,哪个赌场的女人敢轻视他?
他便对上了吧台后工作人员的目光,对面一副:发生了什么?我没看到的神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男人更羞愤,伸手就扯莱娅的胳膊。
那男人力道很大,莱娅挣脱不过,顺力就向他的脸肘击过去。“啪”,男人气急败坏捂着鼻子,鼻血和牙龈血汩汩冒出。
莱娅跳下高脚凳,狠狠拧他一眼,轻蔑啐道:“活该。”
男人捂着嘴脸,含糊地喊手下抓人,莱娅原以为他就是个穷极无聊的流氓,给他个教训便不引人注目地溜走,没想到下一刻就被几个高大的保镖层层围住。
不小的骚乱很快吸引到混在赌场内的百万长者的注意,其中一人对照通缉令,对,是这个女人没错。
他们都是伪装做普通赌场客人进来的,眼见上级要找的人被困住,几人忙凑上去解围。
莱娅悄悄摸了摸腰间的枪支,还好,还在。那群保镖作势就要把她绑走,有没有王法了?她气急,暗暗往墙角处缩,忽地抵住了墙面,几度想拔枪,又踌躇着忍下来。
那骚乱的始作俑者见莱娅无路可退,有条不紊地擦擦鼻子的血,轻浮地笑着又要扯她,这下总长教训了吧?
不料那女人仍轻蔑的不肯低头,她先笑了一下,然后猛踹他的□□。
男人疼得嗷嗷直叫,保镖们推搡着绑人,刹那间莱娅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