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建设祖国贡献一份力量。」古韵委婉拒绝。
“你很有天赋。”文葳蕤是见过那只几乎没了生息的纸鹤的,那么薄弱的气息,不像是杜英这种老手能叠出来的,但是当时纸鹤已经沾血,情况紧急,他们中即使有人发现不对,却也不会过多怀疑。
但师父是谁,这葫芦娃救爷爷的趋势,师父不过几个眨眼的工夫就能反应过不对劲。
但也就不过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古韵折出的纸鹤就有这么大的进步,着实让人难以想象。
“你若想入道门,到时候随便找个道观,报我的名号……”文葳蕤第一次生了爱才之心,主动邀请人进道门。
杜英:???
杜英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怎么大师姐要和她抢人啊,「古韵你可千万要坚持住!你还要为祖国的崛起而读书呢!」
古韵只是笑笑,“以后再说吧。”
杜英的心终于放下:「就是就是,大师姐好歹也得看个先来后到吧,咱这还没撺掇成功呢,她就想摘果子了。再怎么说,也是我们两先认识的。」
“总道门的人也快到了吧。”古韵看着如墨一般的浓浓雾气,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能不能顺利进行下去。
文葳蕤掐指一算,确实已经在路上了,同师父不过是前后脚。
男色鬼姜智坐在地上哭得直打嗝,文葳蕤实在看不下去,帮着把绳子给解开了。
又从身后掏出几张不知名的符咒递给了姜智,“躲起来,越远越好,神仙要打架了。”
这形容还真没错,古韵抬眸,视线落在文葳蕤身上,文葳蕤察觉到古韵的注视,抬眸看过去,四目相对之间,无言的默契在二人之间散开,两人都明白接下来才是一场对天心道门的考验。
——
天心道主天问到达山间小村之时,山间小路上的雾气已经散了一半。
路边杂草丛生,青翠的野草叶子上缀着露珠,石头子的小路弯弯绕绕地延伸进雾气中,仿佛被吸进去了一般。
明月高悬,偶尔被风吹过的乌云遮挡住一阵,气温就会陡然下降。
脚底踩着石头硌得生疼,天问皱着,他已好久不曾下过尘世。
这世间已经几乎没什么事情能让他们入界,可这一次是个例外,他的徒弟当中好像出了叛徒。
但他去山顶的天外楼看过,却又没有任何徒弟出了问题。
奇怪,又奇异。
他掐指算过,又摆了阵,大抵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罢了,只要速速离去,他还是愿意给它一个投胎的机会。
甫一踏进浓雾中,浓雾就仿佛长了腿一般,极速散开,躲都来不及。
天问方圆一米之内,没有一丝一毫的雾气。
如他后来一百多年的人生,从没有一个人曾经踏入过,他们敬他、怕他,却从不曾爱过他。
从身后拿出杜英的纸鹤,上面沾染的气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天问将纸鹤放到袖口里,脚步坚定地朝着雾气中间走去。
还未走上几步,就感觉到一股别样的气息。
他站定,雾气仿佛知道他想往哪个方向去一般,浅浅朝前散开。
在雾气散开的尽头,有一抹雾蒙蒙的亮光。
古韵提着一盏灯笼,嘴角含着笑容,配上杜英精致冷艳的脸庞,在红彤彤的灯笼光下,有一股莫名的诡异。
古韵低下头,十分真诚且有礼貌地喊了一句,“师父。”
天问看到的自是完全不一样,从刚才起,他就看到了雾气的那头有金光闪烁,他满以为那是杜英的功德。
而现在,杜英站在他面前,杜英的身体里装着两个魂魄,金光一个比一个亮堂,但更亮的却是那一抹不知道何处来的游魂。
占用别人身体,却还功德傍身。
他活了一百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怪事,“既已功德傍身,何不早日投胎,如此功德,必定大富大贵。”
「师父在说你?」杜英疑惑,「师父糊涂了,你又没死,让你投什么胎?」
古韵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回答杜英的师父,只是微微抬手,“请您跟我来。”
天问的身边像是有天然的屏障,一点浓雾都没有,厚重的浓雾成了害怕说话的小孩子一样,躲在妈妈的身后,一股脑全都挤在古韵的身边。
这样的对比,更显得两人之间的差距,仿若一道巨大的沟壑,深不见底。
红灯摇曳,光芒闪烁,古韵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石子路上,带着天问往男色鬼姜智的阴宅走去。
直到十分钟后,她站在阴宅的门口,推开了大门,“他们都在里面,您要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