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路一条。
弛巍又说:“你要是执意将宝地交给他人……”
看着她明亮的双眼,威胁的话语已到路边,却莫名地停止。
忽而,他打算换个方式,他说:“听说你是从十岁开始,就随宋老板行商,是吧?”
宋玉在听,却始终没有回应。
弛巍说:“行商虽然辛苦,但外面花花世界,倒也乐趣繁多。是不是?”
宋玉还是不应。
弛巍倒也耐心,像朋友一样和她聊趣民间日常。
才知,弛巍出身武将世家,从小就要去各地拜师学艺,因此知道南方烟雨美食,也体会过北方雪路艰难。曾去东方沿海体验乘船趣事,到过西域异国遇神奇见闻。
宋玉也是从小走南闯北,很容易和他感同身受,便偶有回应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人自然也放松了下来。
就在她偶露笑意的时候,弛巍突然话锋一转,说起最近的毒瘴。
这如从昔日梦幻一下抽进残酷现实。
“民生多苦,本就不易。”弛巍感叹着说:“巨额的财富本就该用之于民,如若流落不轨之人的手上,那将生灵涂炭。受伤的不止国本,还有百姓。”
宋玉握着茶杯的手陡然收紧,没再接他半句话。
弛巍见她如此油盐不进,叹了一口气,“皇上绝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特意在城西建了一座‘暴房’,你知道吧?”
宋玉听到‘暴房’二字,便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记得小时候,身边有一裴姓小友。只不过是捕风捉影的造反帽子被扣在头上,裴家惨遭家族连坐。即便后来事情被太上皇查明,要求皇上将人从暴房放了出来,但年仅十二岁的小友已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亲眼所见最后他是在怎样的痛苦中死去。
暴房,一个比刑部还要恐怖的地方。向来有进无出,就算有所侥幸,那还不如直接死在里面。
宋玉讷讷看着弛巍,他该是说,不配合的话,就要把她送进暴房吧?
就在这时,丁灿前来,只说一句,“大人,叶一来了。”
宋玉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如何不认得叶一,当初那位小伙伴,就是这位皇上身边的亲信给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