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
夫子顺便再次引用了今日学的内容:“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说罢,本不准备再理他们二人,祝英台出声为梁山伯辩解:“夫子,我们是因为昨夜一直不得安眠,所以才……”
这句话让夫子找了破绽:“哦,是嫌住的地方不够舒服,是吗?那都是师母没有把你们二位安排好,原来这一切过错,都是师母一人所为,是这样的吗?”
祝英台本不是这个意思,赶紧想要解释,梁山伯只得将过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夫子罚了他今日给所有人打饭,不准任何人相帮,说完甩袖,准备回师席上。
祝英台立即站起来:“夫子,学生也打瞌睡了,愿与梁山伯同领责罚。”
这下完全惹恼了夫子,他免去梁山伯现在的责罚,转而罚了祝英台做一天的打饭劳工和杂役,并且梁山伯的惩罚加重,他需要将大水缸的水打满,供书院师生饮用。
祝英台对此不满:“夫子,挑水那么重的活,你怎么能让山伯去做呢?”
夫子将此次判罚原因和祝英台讲明,全是由他强出头而引起的,接下来就此事,讲了书院方圆规矩等。
徽音看着被梁山伯揽肩安慰、一脸委屈的祝英台,叹了一声。
马文才侧目看向徽音:“怎么,你对此有何见解?”
再次叹了口气后,徽音转回身,不再看那两人:“好意办坏事,莫过于此了,若是他从一开始就不说话,夫子也不至于加罚两人。”
马文才目光转向还站在那处的两人,满脸不待见:“这是他们的事,为人蠢钝,分不清楚情况,好意与否,都是害人之端。”
对于说起他们两人,都让马文才心气不顺,眉宇紧皱。
见他这样,徽音也不欲多言他们相关的事:“这堂课,我唯一知晓的便是,我晚间要早些休息了,我可不愿再出现这情况。”
马文才展颜,嘴边浮现笑意:“这话不错,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我可不会再帮你了。”
与这句话同时响起的是夫子宣布下课的声音,徽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是是,今日多谢马公子‘救命之恩’。”
两人收好东西,走出学堂,将东西交给等候在外面的杜若和马统带回,然后结伴向食堂而去。
缘分有些时候,很是神奇,特别是孽缘,在食堂看到排在他们前面的王蓝田时,她如此想着。
和马文才的从容不迫相对的是,他前方恨不得立即取完餐,离开这个队列的王蓝田,尽力和马文才在拥挤的队列里,还保持了一段距离。
队列慢慢向前,当排到王蓝田时,祝英台分神看着外面,神情恍惚,打给王蓝田的饭也落在了桌台上。
徽音抿唇不悦,视线跟随那滴答从桌台滑落的菜汤,只觉得腹中饥饿之意少了几分。
王蓝田本就和他们不对付,心里有气,自然不会放过羞辱于他的机会:“祝英台,头次当奴才,就学会看人下菜碟啊?我少给饭钱了吗?你如此糟蹋于我。”
两人在那掰扯不清,马文才从来也不是个好性子:“姓王的,你也知道吃饭的心情赔不起,你这般喧闹,坏我胃口,怎么赔我?”
王蓝田浑身一僵,气焰瞬间消失,转身向马文才道了歉,就快步离开。
祝英台就此事向他道了谢,马文才撇视桌台上洒出来的菜汤,脸色沉了下来,转身见徽音也没有食欲的样子,就和徽音一起离开了食堂。
徽音离了食堂,心情好了许多,但转念一想,本就一日两餐,不吃午饭,如何得行:“文才兄,你有等下可有安排?”
马文才看向她,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我那里还备有一些在山下带来的糕点,你要与我一同享用吗?”
马文才欣然接受她的邀请,这是第一次有人以好友的身份和他分享东西。
回到他们的住房处,徽音唤来杜若,取来糕点,配以从琅琊带来的阳羡雪芽,很适合于午后休憩时光,只不过现下成了午饭。
马文才看着桌上摆放的桂花糕、条头糕、荷花酥,都是外观精致的糕点,眼前一幕有着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之感。
“文才兄,我非是本地人,不知道这些糕点味道如何,所以选购的都是外观精美的,即使味道不好,看着也赏心悦目,不是吗?”
徽音喜好所有美好的事物,衣食住行,交往人际皆是如此。
马文才心下有些好笑,到底是念着承了这份情,没有笑出声来:“是这个理,但你也没选错。这些都是此地传统糕点,味道尚可。”
听闻此言,徽音眼睛一亮,举箸夹起一块桂花糕送入口中,另一只手遮于嘴前。
桂花糕口感软糯,离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清馨的桂花香,甜而不腻、唇齿留香。
吃到美味的糕点,让她心情很好,眉眼带笑。
见她如此,对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