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干脆我再加一个愿望,希望哥哥会成为基地最厉害的鞋匠!”
“回礼太少了,我这人贪心,别想着随随便便打发我。”沈骁站起身,在树桩上看到三圈歪歪扭扭的同心圆刻痕。
——“小猫头鹰太贪心,许愿不能贪,会失效的。”
“既然如此,要不要打个赌,如果你赢,我回你大礼,如果我赢,你以后不要再提。”江莱摸出墨色飞刀,指着树皮上的同心圆,“正好有现成的靶子。”
——“心诚则灵你懂不懂!可光许愿也不行啊,明年我肯定还是打不过那些怪物...哥哥你教我飞刀吧?”
“换一个项目比吧,”沈骁看江莱已经走到几米以外,只好叹口气跟上,“飞刀你从没打准过,赢不了我。”
——“飞刀伤害虽然不是最高的,但用好了可以致命一击…说不定真的有用,想学?”
“这么自信能赢我,一会儿输了别哭。”江莱说话间已经把刀飞出去,飞刀打在三个环的中间那一环上,她对沈骁笑笑,“该你了。”
——“想!来来我们现在就开始!目标是...那个树桩!”
“你姿势不对,手太高,身体也不正。”沈骁也摸出银色飞刀,却没有打靶,他从背后环抱住江莱,又把飞刀给她,用手握住她拿飞刀的手,头挨在她的头旁边,眼睛望着树桩上的靶心,带着她瞄准,“你那样的姿势永远打不准,我教你。”
——“…你别哭啊,刚开始打不中很正常,来我再给你示范一次,专心看!”
银色飞刀从两人的手中飞出,打在距离靶心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沈骁松开江莱,取下一大一小两把飞刀,把墨色那把递给她,“换你自己来。”
江莱接过刀,笑着摇头,“不比了,你赢了。”
说完后垫脚,吻了沈骁的脸。
蜻蜓点水的一下宛若告别,沈骁脑子一片空白,银色飞刀无声的掉入积雪,“…又要走吗?”
惊蛰依然在一旁自娱自乐,它把鼻子放在花丛间嗅来嗅去,却被花粉呛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于是错过了这一幕。
“说好的,我输了回你大礼。”江莱没回答沈骁的问题,“瞧你吓的,胆小鬼。”
沈骁指尖颤抖,几度抬手又收回。
他可以等,等多久都可以,但此时此刻他不敢等了,眼前的她像是手中的光,转瞬即逝。
于是他伸手,抓住了她,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一样的抚过她的脸。
江莱没躲,她和往常一样笑着,说:“刚才你许的什么愿?”
沈骁现在满心只剩下一个名字,他喃喃自语般的说:“春来...”
“是啊,”江莱点头,“如果,春天能来就好了。”
话音刚落,沈骁突然觉得眼前模糊,很快没了意识,倒在暖光里。
墨色飞刀同时射向木桩,准准扎入靶心。
江莱看着沈骁,眼神一刻未曾离开他,射出飞刀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分神去瞄准。
“抱歉,这次是我赢了。”
第二天早晨。
沈骁猛然惊醒,满头冷汗,手心里握着一个火核。
昨晚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他冲出庇护所,看到队员们坐在一起聊天,大家全都打包完毕,明显是在等他起床。
“头儿,你也太夸张了,摔了下脑袋都能睡这么久,不像你的作风啊。”郑勋调笑道。
“江莱呢!”沈骁问。
“她说去遛惊蛰,一会儿就回来。”洪展说,“沈队你怎么了?”
“人往哪走了?”沈骁心跳很快。
三个队员看到队长气势汹汹的样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马上明白了大概。
孙铭指了指南边,“她说她去什么花田...”
沈骁没等孙铭说完已经朝着花田跑去。
花田里一片白茫茫,既没有江莱,也没有惊蛰,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树桩。
沈骁跑到树桩前,靶心上的墨色飞刀像是在笑话他。
刀尖钉着一张信纸。
沈骁拔下飞刀,展开信纸。
“沈队长,火核归还,就此别过,我们来日方长。江莱。”
“好一个来日方长!”沈骁把信纸捏成一团,“又跑了!”
惊蛰跟在江莱身后,不停打喷嚏。
“你说你,好端端非要去闻那些花。”江莱停下脚步,给大狗擦鼻涕。
大狗委屈巴巴的哼了两声,又连打了三个喷嚏。
“来来抱抱你,过会就不难受了。”江莱抱住惊蛰的脖子,眼睛看向斜后方,“出来吧,现在没别人了。”
树影出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摘下帽子,“可以啊小猫头鹰,这么快就能发现我。”
惊蛰马上从江莱怀里钻出来,它压低身体,眼神非常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