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行藏拉住余欢,让她也坐下。
“余姐你应该听过,只不过没见过。是我们蒲县令家的。”
“蒲逸、蒲昕。”
“蒲公子、蒲小姐有礼了。我家夫人没少提起过少爷和你们之间的事。”
“平日里多谢二位对我家少爷的关照了。”
余欢作为萧夫人的心腹,自然对少爷身边的人和事了解不少。
只不过她主要忙着滁州的生意,去谷县也都是往来匆忙,还真无缘得见县令家的两位公子千金。
就是不知道少爷带着两位来滁州干什么。
不过她只管把人招待看顾好就行,其他的也不是她能做主。
“掌柜的,我回来了。”
顾想阳提着几包还散着热气的点心,喘着气小跑进厅堂。
“是苏家点心铺的一点红、如意糕、枣泥糕,还有白霜蜜饯。”
时候不早,点心铺子余下的都是些日常的,不过味道也不差就是了。
“你们先用着点,等老爷回来了,到时候去酒楼点一桌咱滁州的招牌。”
余欢又端了两盆热水上来,,也就不碍眼了。
她让顾想阳留下,听候主子们的吩咐。自己则绕到二楼的房间,看看有什么需要添补的。
蒲昕不在乎什么招牌特色的,只想快点见到人,把今天给过去了。
净完手后,她又用伙计重新送上来的热水打湿手帕。
微烫的帕子敷在脸上,人舒服不少。
脑袋仰靠着椅子,蒲昕昏昏欲睡。
见她疲惫欲眠,蒲逸和广行藏不约而同闭嘴不言,静静等候。
蒲逸连打了几个哈欠,忍不住小声抱怨:“你爹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至少得一炷香,还是顺利找到人没白跑的情况。”
广行藏每种点心尝了一块,就不吃了。
要不是他们直接冲到州府衙门堪比火上浇油,就不会枯坐在这等了。
而且不知道付爹落脚之处,几个人在不熟悉的州城乱晃也不是个事。
“不知道娘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们的事了。”
留了书信的两人,没隐瞒前因后果,详尽写明了他们的旅程安排。
又不是赌气离家出走,哪怕娘无论如何都免不了担心,至少靠谱的计划,临近的城池,还有广行藏家当地的人,会安心不少。
“放心好了,这么一点路程,你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会太担心的。”
比起远在谷县的娘鞭长莫及,广行藏更怕脾气火爆的爹。
“要是你爹刚好一起就好了,至少我爹会顾忌那么点。”
蒲逸皮笑肉不笑给了他一拳:“你确定火不会烧的更旺?”
两人一想到两座爆发的火山,碰到一起恐怕就成了火海,不由心头一凉。
不过,他们看向对面用手帕盖住脸的蒲昕,心中庆幸不已。
“有‘别人家的孩子’在,怎么着也得收敛一二。”
“妹妹这么累了,爹一定不好意思发火了。”
事情走向还就正如他们说所那样。
孟寻悠一路狂奔赶到知州府衙门口。
作为熟面孔,守着的捕快也没耽搁在后堂找到了广回诚。
“广捕头,你家里有人找。”
广回诚今日忙了大半天,总算将摊子都丢给了刘县尉。
他一个小小的县城捕头,到了知州府浑身不自在。
正好谷县来了人,他上头有人了。
不用什么都自己来周旋,彻底解放的他心情颇好,真心实意的安慰眉头一天都没送过的付广廷。
“付兄,你别急。付镖她不过是误入,只是事情牵扯可能有些深,州府那帮人自然不会轻易放人。”
“你知道院子另一拨人是什么身份?”
付广廷昨日听到消息时焦心不已,不明白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妹怎么会卷进这种事。
如果不是碍于她的身份,以及有关联的可能性不大,被关进牢房时少不得就要吃上一回苦头了。
能放出来,只是待在院子里不得随意外出,不知是托了哪一边人的福?
广回诚摇摇头,他也不清楚。
自己当初绞尽脑汁,不知费了多少口舌才掰扯干净。
滁州这边交道难打,他也懒得凑上去。
“走,去我那,喝一杯。”
人事尽到位,剩下的就只能等了。
广回诚拽着付广廷往外走,就得知下人来找。
“你说行藏他来了滁州?就在铺子里?”
他原本松快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眼睛都要喷出火了。
“少爷和他的朋友到了铺子,有会儿功夫了。掌柜让我来找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