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了。”
裴星摇将灵剑握在手中,便听到了一阵嗡鸣声,她隐隐约约能感觉出来青灵剑的愉悦。
一种温暖的感觉由手心蔓延至全身,最后汇集在心底最深处,这种温暖的感觉就像是娘亲仍然在她身边守护着她。
莫名地,眼眶又湿润了。
裴淮之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嘱咐道:“虽然你已经有灵符可以自保了,但爹爹我还是想说,遇到了危险最好还是吹响海螺直接叫我过来,没必要自己逞能硬撑。”
“嗯嗯。”裴星摇眼含热泪,乖巧地点了点头。
裴淮之登上仙舟,不舍地看着裴星摇,朝她挥手作别,轻声哽咽道:“瑶瑶,保重。”
裴星摇愣愣地看着那庞大地仙舟隐约在云雾山岚中的背影,只感觉心头有一块软肉被什么东西掐着一样,有种钝钝的痛。
她独自在宗门口,迎着山风,站了很久很久,青丝都被吹得凌乱。
爹爹,你也保重。
一滴清泪从脸颊上滑落。
惊雪在她的身旁蹭着她的脖颈,无声地安慰着她——小主人,别难过了,你和家主还会再见面的。
不知过了多久,裴星摇骑着惊雪回到了长清峰,却看见谢挽月一脸惊恐地朝着她跑过来,嘴唇不住地颤抖着,说道:“小师妹,不好了,你的侍女好像死了。”
“师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裴星摇眯了眯眼。
她其实并不十分意外,毕竟她的侍女不知为何基本上都活不了多久,算一算时间,青烟青柳还算活得比较长的了。
只是对方是否太嚣张了?她爹前脚刚走,后脚他就敢在她的头上撒野了?
谢挽月看着裴星摇十分不渝的神色,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个惨状,哆哆嗦嗦地继续解释道:“我刚刚去梅林练剑的时候,看到了两具尸体,我当时走近一看,虽然那尸体已经被虐杀到脸都看不清楚了,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是小师妹你的那两个侍女。”
裴星摇咬了咬牙,其实她心里有怀疑对象,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对自己侍女能这么恨的,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裴忆岚,你就这么喜欢给本大小姐当奴是吧?裴星摇在心中冷笑。
她上辈子就一直怀疑她的侍女无缘无故的消失,是不是裴忆岚做的,但是没有证据,加上她和裴忆岚多年的交情,所以她也不想追究这件事,反而是让裴家别送侍女过来了,以免徒增杀孽。
说句实话,裴家一直也没把裴忆岚当奴看待,不然也不会给他赐以裴姓,而且她上一世也从来没把裴忆岚当奴隶,从她的偏袒就能看出来,她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人。
是裴忆岚要杀了她的侍女,自己犯贱自愿当牛做马来来服侍她,结果他最后移情别恋的原因竟然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是一个奴隶,而应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裴忆岚这人纯纯犯贱。
裴星摇心中越想越气,她敛下心中的怒气,眸光闪烁着寒芒,对谢挽月说道:“师姐,我明白了,我会查清楚是谁干的。”
她勾了勾唇角,眼中掠过一丝算计,随后朝着宴燃的住所走去。
青石板路上面覆了雪,她婷婷袅袅地走着,雪色裙摆摇曳,青丝如瀑落下,好看到了极致。
小院中栽了一颗红梅树,飞花点点铺成软软的地毯,宴燃此刻正在院子中专心地练剑。
蓝白色的宽袖飞扬,剑光犀利流转,身姿矫健,衣袍之间若流风回雪。
宴燃的长相太昳丽了,是面相精致极具少年感的那种美,唇色殷红,此刻额头上因为练剑蒙上一层薄薄的汗,乌发汗湿,有种活色生香的味道。
裴星摇站在小院门口,静静地看着他,面上带着淡淡地笑说道:“宴燃师兄,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件事。”
红梅的花瓣落在了她的发上和肩上。
宴燃看见是她,停下了手中的剑,面上欣喜若狂,迎上前去,殷切问道:“什么事,小师妹?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赴汤蹈火地去帮你达成。”
他这话说得就像是情话一般温柔。
裴星摇无视他语气中的绵绵爱意,眸光清冷,淡笑道:“我的两个侍女死在了梅林中,我没有找到凶手,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下。”
闻言,宴燃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这句话不是阴谋,而是阳谋,请君入瓮的阳谋
因为无论如何,这种事情她是一定不会找自己帮忙的,按照关系远近,她优先找的人应该是裴忆岚才对,但是她选择了来找自己,说明她其实内心怀疑的对象是裴忆岚。
宴燃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她想让自己去帮她调查裴忆岚,让自己被裴忆岚针对。
她只是想利用自己。
他心中酸涩,笑了笑,回答道:“裴大小姐,我必不负你所望,成为当你手中最锋利的匕首。”
他明明知道她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