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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1 / 2)

高锦传递世间烟火,必然也要驱散夜时的寒。这时候的王洛白难免独自呆在家里睡觉,现在她可以自理了,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时胳膊会瘙痒难忍,难以睡过去。

今夜便是如此,她很难受,却没有办法,很沮丧,脾气也渐渐不是很好了。她知道焦延逸或已睡去,所以并没有吵醒他,只是自己辗转反侧,睡不着,想搔痒却不能够。

“夏季里来茶正香,郎我上山采茶忙;抬头看见小阿妹,三步两步紧跟上……”,焦延逸忽然从挂件里出来了,其实他已看见了王洛白的不舒服。现在,他铿锵有力地唱着“大田跑花灯”里的一段词,这是茶童唱的一段词,很有节奏感,悦耳而动听。他唱着,想逗王洛白开心。

王洛白转头看到了他,嘴角立刻显出一抹笑来,“哇!好好听!相公,我太喜欢了!不过,你怎么没有睡?”

“娘子身体有恙,我却如何能睡得着?”,焦延逸皱了皱眉,可以看出他很担心又心疼现在躺在床上的王洛白,“娘子呐,你现在到底如何?”

“额……胳膊有些痒,可是又不能挠。”,王洛白有点无奈地说道,可以看出来,这是很折磨她的。

“哎呀呀,却苦了我的娘子。娘子恁地这般模样,可看的我焦延逸心里疼痛呐!”,焦延逸的眉头紧紧皱着,满脸上都是心疼。他担心着王洛白的现状,这几十天他一直担心着,但其实也有些高兴,高兴看到王洛白一天天好转过来。

王洛白叹了口气,然后很欣慰地一笑,“唉……谢谢你,我的好相公。我虽然原本有些不太相信前世这回事,但只是这几十天里你对我这样的好,我也就深信不疑了。看来,前世的我是一个很幸福的姑娘呀!”

焦延逸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表情很是愧疚,愧疚于前世的始,愧疚于认识她,愧疚于前世的末,愧疚于未能救了她,也未能见她最后一面。对于他自己来说,前世的他,唱了一辈子的武生,演了一辈子的将军,到头来却未能做成真正的将军。

焦延逸尚还记得自己在清冷的佛寺里虔诚地拜佛,记得自己在阴曹地府的经历。不去想了,他现在不想去想这些了,因为这些里有喜,但更多的是泪。

“如何却说起前世?娘子何必多想?养好身子方是正事。”

“唉……可是睡不着了。”,王洛白有些痛苦,骨折确实很摧残她了,摧残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精神和心理。

“娘子难眠,那我也便不眠,陪着娘子便是。今夜不眠,那便不眠。”

“不必,相公,你不用这样,我太感动了。”,王洛白又装作要哭的样子。

“若是娘子不眠,我却哪能睡去?”

“那我好好睡觉。”,王洛白为了让焦延逸好好休息,打算逼着自己睡觉。

胳膊似乎没有那样搔痒了,她闭上眼睛,眼前是没有边际的黑。房间里也安静下来,安静得有些恐怖。客厅里的钟一点点走着,时间也一点点地过着,王洛白很快便迷糊起来,快要睡着了。

但这种环境很快便被打破,王洛白迷迷糊糊之间,手机里却又来了电话。她摸到手机,眼睛朦胧间看到手机来电的地址竟是未知。她瞬间清醒过来,手有些抖动,她害怕是什么有问题的电话,不知道应不应该接起来。焦延逸让她接起来,事情虽然奇怪,但或是什么好事。于是她接了起来,轻轻说了个“喂”字。

电话那头没有理会她,先是一阵笑声,很苍老的声音,可以清楚地听出对面是一位老者。但这声音听的王洛白发毛,她吓住了,幸亏旁边还有焦延逸。

焦延逸听笑声有些耳熟,他想了想,知道是谁打来的了,于是安慰王洛白,“娘子莫慌,此人善人,是我恩人的手下呐。”

王洛白并没有缓过来,迟钝地点了点头,很慢。她还是害怕着,尽管焦延逸那样说了。

“姑娘休慌,休慌。老夫深夜来访,使姑娘莫能安心卧榻,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电话那头传来慈祥的声音,掺杂着刚才的笑,很有亲和力,王洛白也不怎么害怕了,然而内心终究难以平稳下来。

“没事……没事……不过,您是?”王洛白虽然不比刚才害怕了,但还是有点忐忑,支支吾吾地说道。

“老夫乃阴曹地藏王菩萨身旁使者鹿凌子,今奉菩萨之命,于通往隐境之路静候二位。薄茶浊酒已备,不知二位何时可至?”

“什……什么意思?”,王洛白听得有些懵,她听不明白这个自称“鹿凌子”的老头儿在说些什么。转过头,她看看焦延逸,发现他却是很平常的神情。只是略有些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焦延逸其实也并听不懂,他不知道“隐境”是什么东西,但因为听出来是鹿凌子的声音,所以并不恐慌。

“今姑娘不知何意,不打紧,不打紧,日后寒舍内必然相告。姑娘有恙,难忍不堪,若使其自愈,须再消数十天不止。姑娘如若信得老夫,权且将手中之物置于旁,老夫与姑娘疗伤,姑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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