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长得不好看吗？”叶临书觉得自己长得老嘎巴帅了，非过但是没有丑过。
“好看，但是现在更好看。”周眠很喜欢他的长相，像小狐狸一样。
“是吧，我也觉得。”叶临书被周眠这样一讲，肾上腺素飙升，红晕浮上了脸，感觉浑身燥热。
“但不过我当时没太注意你耶，只当你是个被平哥抓到的可怜人。”周眠觉得如果她在初中就和叶临书认识了，现在会怎么样。
“我也是啊，不然初中就是朋友了。”叶临书说到朋友这两个字的时候顿了一下，他才不想和周眠当朋友。
“……”
他们两个彻夜长谈，一起回忆从前在曙光中学的时光，敞开心扉，互相安慰和分享喜悦。
窗外的黑开始变得紫了，又化成了粉，最后融成了柠檬黄，红日升起，把深夜的点点繁星扫去。外面渐渐地传来鸟鸣。
“眠，天亮了。”叶临书的声音有点沙哑，他们一起熬了一个通宵。
“才五点，现在起来上学吗？”周眠其实不会困，她就算在课上睡觉也不会怎么样。
“太早了，我觉得我可以睡两个小时。”叶临书是有点困的。
“那……早安？”周眠觉得现在说晚安好像不是很合适。
叶临书轻笑了一声：“嗯，早安。”
但是他们两个都没有选择挂电话，叶临书在电话的另一头睡去，周眠只是把麦克风关掉，自己钻进卫生间洗漱了。她不想吵到叶临书。
他们这个电话打了6个小时，最后是周眠挂断的电话。因为她的手机电量告急了，她准备带去学校用充电宝充。
周眠好像不管熬多久还是连续熬几天都不会有黑眼圈，气色也特别好。时间一到就背着书包去学校了。
今天是十一月的第一天，周眠感觉天有点凉，降温了。周眠从小就怕冷，而且一到冬天手脚就冰冷。她只能是买好多暖宝宝贴贴在身上才觉得暖和。
周眠下楼去上学经过叶临书住的A座还抬头看了看，虽然不知道叶临书住哪一层，但她还是从上往下依次看了看，才离开臻庭去往三中。
周眠到了学校，进了班级才感觉到困倦。她把作业放在课代表的座位上，转身就看见了颜玖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
“老实交代，那个男的谁。”颜玖想了这个事情一个晚上，跟周眠一样，她也熬了一个通宵。
“我哥。”周眠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放屁，你不是独生女吗！”颜玖都快炸了。
“表哥。”反正叶临书都说自己是他表妹了，她说叶临书是他表哥不过分吧？
“……不信。”颜玖瞪着眼睛，妄想从周眠脸上得到一点点信息。
可是她什么都没看出来：“好吧，我信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昨天告诉你你会信吗？”周眠一点都不心虚。
“好吧。”颜玖只好妥协。
“你这黑眼圈怎么这么重，你又熬了几天啊？”
颜玖眼底下的乌青清晰可见，颜玖每天睡觉时间不会超过5个小时。
“也就三天吧，你为什么没有黑眼圈？”颜玖喜欢玩，呆在学校也不能玩手机。每天在家里玩的时间又少，她才每天熬夜的。
“嗯，不知道。哈，我好困，我要去睡觉。”周眠打了一个哈欠，就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周眠坐在倒数第二排，她的同桌就是卢婧澜。
她是周眠的资深小迷妹。卢婧澜在周眠面前就是文静腼腆内向小女生，她平常也不敢打扰周眠，周眠也不会主动找她，她只会偶尔找周眠问题。
“我睡一会，等会早读如果王姐和大妈来了的话记得叫我。”周眠跟她旁边的卢婧澜说道。
王姐是三中的教导主任，本名王敏。今年四五十岁了。她经常会跟各个年段的段长在楼层里巡查各个班的早读情况。
高一的段长就是坐在钱彤后面的郭雯，处于更年期。天天摆着一副臭脸，上次她去找高三的段长处理叶临书改动评比栏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不知道会不会向周眠和颜玖撒气。周眠很讨厌郭雯，在背后叫郭雯大妈。
“好的呢。”卢婧澜是肯定不会让周眠被王姐和郭雯抓到的。
周眠桌子上的书堆的厚厚一摞，她趴在桌子上睡觉，还用英语书挡在自己的头上。
“哎，眠姐怎么了？”旁边的李梓硕小声地问颜玖。
“没事，她就是熬夜了。”
“哦，那她昨天的朋友圈？”李梓硕小心翼翼地看着颜玖的脸。
“她表哥。”但是颜玖没发现李梓硕今天的反常。
“哦。”李梓硕默默松了一口气，他喜欢周眠，他知道周眠不会谈恋爱，甚至都不会喜欢一个人，但当他看见周眠旁边的手时，他的心也会疼痛。
此时，铃声响起，开始早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