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落叶湖中有毒等事如实报给十三殿下。顺道替我带句话,说他五哥回来,会亲向他赔礼道歉,但是这段时间他五哥正在奔忙,切要他万事以大局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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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州城外,往前约莫二十里处,黑潮绵延,往后看去,浩浩荡荡。顾梓辰前一刻已到了目的地,此时正在帐内和柳钦两州州官商量夺城事宜。
帐内布置简便,最前方摆着一方案桌,坐着顾梓辰,下面两侧各摆着一方案桌,坐着柳钦州州官。
顾梓辰将身前的档案翻了两遍,里面记的是槐州临风坡土匪头子杨濯和樱茗两人的一些生平事迹,可是顾梓辰却总觉得太玄乎。
“民间传言不可当作对敌依据,你们三州距离不远,以往就没有听槐州州官提起这些盗匪?”
钦州州官刘楚干净道:“回禀殿下,臣去岁年底有去过槐州一次,那时曲大人也没与臣提过关于盗匪的事,而且那时臣还因事在槐州呆了几日,不瞒殿下说,臣当时也确实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哪知年刚一翻,就变了天。”
柳州州官杨荀亦道:“臣也觉得奇怪,而且若真是盗匪下山,这么大的阵仗也一定会惊扰一些民众或是州兵,但最后的结果是这槐州几乎是被无声无息的给夺取了,我州与槐州不过相距四十余里,却是在槐州被夺了之后,才收到消息。关于那两个盗匪头子的信息,也是臣等这几日在民间收集来的,因为槐州进不去,具体的情况是怎样,实际上都被锁在槐州城里。”
“他们想要什么?”顾梓辰想起州官先前与那些盗匪有过交际。
两州官相视一望,杨荀稍稍组织了下语言,胆颤的说:“那杨濯说,让,让我们将槐州借给他玩几年,玩够了就还。”
顾梓辰倒没有多大的反应,他沉吟了半晌,便让州府皆散了。直到州府背影消失,他才问楚玉:“你方才出去打听到了什么?”
楚玉道:“与这两位大人说的差不多。”接着他看向帐篷外,“属下按照殿下的意思,在往前两里处找到了隐蔽地,刚才已经找好了人,要是日夜轮换挖地洞,想来几天就能完成。”
顾梓辰摩挲着桌上茶杯杯沿,道:“十八里不近,若是被发现,不仅洞用不了,洞里的人也活不了。”
楚玉道:“那些人是属下在京中就挑选出来的信得过的人,进行的也隐秘,殿下放心。”
顾梓辰颔首:“你这几日尝试与他们去谈,要让他们感觉到我们很有诚意,先让其在高处得意一段时间,等洞挖好,在进行下一步动作。”
楚玉道是,就往外走,去安排今夜的工作。
“大哥,这顾梓辰是个什么样的人?”槐州城楼上,一女子身着男子劲装,不解的问。她高束着发,夜风拂过,顺柔的长发迎风飘扬,给人一种干练之感。
“不知道。”女子身旁,一个紫袍男子负手而立,带有浓浓的书生气。他直视着远处浓黑的天地,眸色深沉,嗓音清朗。
“杀令。郡主为什么指名要杀这个人?他为什么觉得,这顾梓辰就一定会来呢?”
“不知道。”
“...”
“大哥..”
“你安静些不行吗?”
女子被这一斥,当即吞下了欲问的话。两人又站了会儿,女子微侧头瞥了眼杨濯,见他还是那股子万事不流于面的样子,瞬间就觉得这占领城池的游戏有些不好玩了。她耸拉着眼皮子,又觉得风吹来有些冷,便缩了缩身子。
她想起出发来烨国时,只听大哥让她一同出来玩夺城的游戏,明白这是郡主的主意,她觉得路上大哥必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原因,哪知夺城都几天了,杨濯告诉她的就只有一句话:杀顾梓辰。但为什么要杀顾梓辰,杀了他之后又做什么,杨濯要么不说话,要不就回答说不知道。
正百无聊赖之际,肩上突然一重,是杨濯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件披风来,搭在她的身上。樱茗凝重的眉眼一弯,笑道:“多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