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等曹玲玲回答,奈何她不开口,急得她脸都红了。
“您倒是给个话?!”
“我特意替他算了一卦,”曹玲玲不苟言笑,音量不大且闷,但听上去掷地有声,“上六,乘马班如,泣血涟如。《象》曰:''泣血涟如'',何可长也?”
“有结局么?”
“不出两载,卒。”
“您这么肯定?”
“算无遗策。”
常金花见她自信满满,忽而生疑,继而惊恐地望着她,“莫非,您是—角楼吊堂之主?”
“鄙人曹玲玲。”
“刚才多有不敬,望曹小姐海涵,”说着话,身体情不自禁地发抖,吊堂之主威名可见一斑,“既然曹小姐这么说,想必已是既定事实。”
“我从打诳语,另外,谭嗣同也找过我 ,但我没见他,王五若见,我也必不见。”
“您肯定不是惧怕清廷,”常金花不解,追问道,“那您到底怕甚么?”
曹玲玲朝京城方向唉叹一声,“不怕告诉你,我怕自己心软。”
“这—,”常金花更糊涂了,“您又不能改变未来,心软又何如?”
曹玲玲不接腔,而是眼神犀利地望着巷子口。
檀月儿在朝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