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从背后偷偷抻了抻他的衣角,他退了一步。
“我们这儿是按照名次排的座位,成绩好的有资格坐前面。归途途,我看你以前的成绩只够坐最后排,至于你……”班主任上下打量了钟酉几眼,没好气道,“帝都的成绩不作数,这学的难度不是帝都能比的,你也跟她坐到后面去吧!”
“等等。”班主任突然大声呵道。
归途途前脚刚走,当即顿住。
回过头来,只见班主任操着三角板指向了钟酉的斜挎包,“你背的这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吊儿当啷的,明天不要在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
而钟酉就像没听见一样,一眼都不带看的,继续往后排走。
后排刚好有两个空位,一里一外,归途途选择了外面靠过道的。
课上,钟酉一直在睡觉,从来到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
“你衣服,还你。”
归途途一直找不到机会还他,眼下放学了,只好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
钟酉捏捏眉头,他睡了一天,突然醒来看什么都模糊,瞥见外面仍阴着天,“外面冷,你不穿着点?”
“不用了,我爸来接我。”她随意编了一个借口。
钟酉把夹克胡乱地塞进桌斗,闷头继续睡。归途途在他的桌角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留的是今晚的作业。
归途途出了学校,赶紧去附近的超市选了一顶帽子。
A市一中因为是老牌名校,地理位置接近市中心,出校门走个几百米就是一条商业步行街,晚放学归途途就来这里吃饭,吃完饭找个地方写作业。
归途想着回到家也是一个人,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在外面写完了。
归渠每月转给她3000的生活费,A市不是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但也没有西部那么落后,3000一个月足够归途途活得很滋润了,外加逢年过节红包不断,即便是“光棍节”这样没正名的节日,归途途也能收到。
归渠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趟市区的家,大多时间都是和她一个又一个的“干妈”在郊区的别墅里“幸福生活”。
归途途早习以为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