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难听吗?
她揉揉眼睛,出去推开门,看见玄行胥笨拙地摆弄着竹笛。
玄行胥见她出来,愣了愣,随手把笛子扔在一边,“咳,你…都弄好了吧?我们要下山了。”
叶琅然点点头,“师兄,你刚刚是在吹笛子吗?”
玄行胥:“我可没有,是那笛子坏了,我才帮钟宣远修修。”
叶琅然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玄行胥转过身背手,“看什么看?你快点,就等你了,慢得要死。”
“好。”
他这样说,叶琅然也没空去管笛子的事。
她背好自己的包袱,跟着玄行胥去找沈青居。
篁林院门口,篁林院所有的人都在这里,钟宣远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看到玄行胥包袱空空如也,担心地说:“师兄,你多带些衣物吧?这样会感冒的。”
玄行胥脑门一排黑线,“我感冒?你是多看不起我?”
然后他拽紧了包袱,不让钟宣远再看一眼。
“师兄……”
沈湘鱼叹气,“随你师兄去吧,他肯定能照顾好自己。”
钟宣远只好作罢,又看向叶琅然。
叶琅然接触到他的目光,不知怎的,也抱紧了包袱。
钟宣远不知从哪掏出好几把剑,“师妹,你拿着吧!”
叶琅然懵。
沈湘鱼笑道:“你看你,他们不过是出去玩玩,你不必如此紧张,他们都能照顾好自己,你师妹的剑是你师兄第一次历练,差点丢了命才拿回来的,耐用得很。”
叶琅然看看剑,又看向玄行胥。
玄行胥吹口哨看别处。
钟宣远收回一堆剑,“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送你们到这里了,师兄师妹,你们保重。”
沈湘鱼走向沈青居,“若是走投无路,带上曲水一同来找我便是。”
沈青居微笑,“曲妹很乐意在显隐山上清净,只是惊云如何待得住?多谢姑姑收留了。”
沈湘鱼无奈,“那就随你们去了,一路凶险,多加小心。”
沈青居作揖,“青居一定谨遵。”
他们话都说得差不多,玄行胥早就待不住,拉上叶琅然就不准她再说。
沈湘鱼见他这副架势,也不好再多叮嘱。
玄行胥早就等不及,抽出剑硬拉着叶琅然御剑,两人很快就没影。
沈湘鱼摇头,“这么急做什么?青居,你……”
沈青居也忙御剑,“姑姑,我去追师兄了。”
他也是一骑绝尘,再没人影。
篁林院一瞬间只剩两个人,一阵风吹落竹叶,颇为凄凉。
叶琅然被玄行胥捏着后衣领,一点也不敢动,她小声问:“师兄,师尊刚刚说我这把剑是你…”
玄行胥一听她说话就头大,“对,怎么?给你你拿着就行,别管它怎么来的。”
“师兄,谢谢你。”
玄行胥浑身起鸡皮疙瘩,“我就怕你搞这么肉麻,快闭嘴,不然把你丢下去。”
叶琅然缩脖子,“我不说了。”
她往下看去,只看见独孤剑独自舞剑,周围不再是嘲笑的人,而是认真看他的人。
他们灵力有限,飞下显隐山之后就要改走水路。
叶琅然脚一落地,就听见有人喊着“乖宝”。
玄行胥抱胸懒怠地看向跑来的人。
她眉目一凛,抽出剑,剑气环绕她周围惊起一地灰尘。
荷二娘站在不远处不敢向前,她急道:“乖宝,听见你下山,我就在这里等,等了好久才等到你。”
叶琅然冷冷地看着她,“等我干什么?我不想见你。”
“我…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听说你在破霄宗拜渔游尊为师,修为也精进了,我就安心了。”
“你听谁说的?”玄行胥问。
“你个小娃子,我和乖宝说话呢,你插什么嘴!”
“嘿?”玄行胥还没听谁这么叫过他,他顿时来火了。
就在他要上去给荷二娘一个教训的时候,叶琅然抓住他后背的衣服,“师兄,我们快走吧,别和她多嘴了。”
“你……”玄行胥有火发不出来,憋屈至极,一定要给荷二娘一个教训。
叶琅然抓不住他的衣服,连忙拉住他的手,玄行胥一愣,她拉着玄行胥就走。
顺便回头对荷二娘说:“你别叫我乖宝,我们再也没关系了,好肉麻。”
两人沿着村庄的小河跑,荷二娘没再追上来。
跑了好一阵,玄行胥忽然停步,顺便把她拉住。
“我说够了,你那么怂干嘛?直接把她打一顿不就好了?”
叶琅然摇头,“她一叫我,我就肉麻,剑也使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