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灯光,透过华丽的窗帘,洒在精心布置的宴会厅里,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酒香,交织成一种独特的味道。
来宾们穿着各式各样的盛装,有的优雅,有的华丽,他们低声交谈,享受着这个特殊时刻。
在宴会厅的中央,正是祁屿跟林语嫣站在那里,正和亲家母交谈甚欢。
她的头发上戴着一只小巧的钻石蝴蝶,闪烁着独特的光芒,这是订婚之前祁屿母亲专门为她注备的,很是重视这个即将过门的儿媳妇。
林语嫣觉得一切都过于美好,过于欢快了,所有的事情都朝她预期的轨道发展,不出意外,她就可以成为祁屿的妻子了。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她听惯了父母教导的女子要三从四德,林母常说以前的包办婚姻,说林语嫣能嫁给喜欢的人,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一定要听从丈夫的话,做一个温婉大度的女人。
她脸上堆满了幸福的笑容,去挽祁屿的手,被他甩开,大门敞开,走进来一个女人,林语嫣不甘心地望过去,正是夏心柔。
夏心柔白色的长裙就像是短款的婚纱,平滑白皙的双肩裸露在外,细长的手臂上佩戴着瑞士手表,茶棕色的头发上别着青提的发饰,柔弱可爱的外表下,言语像是带刺的利刃。
“祝你幸福?”夏心柔站在二人面前,目光却直勾勾看着祁屿,像是在谴责他。
面对心中意难平的女人,祁屿欲言又止,说:“你也一样幸福。”
他话里带着反讽的意味,就好像这场订婚是专门气夏心柔回国用的。
夏心柔就是这么以为的,她只不过出个国在国外谈了个恋爱,回来一直喜欢她的男人怎么可能转头就跟别人订婚了。
一定是用订婚来气她,好让她回来。
周敏端着酒杯跟景森一同出席,景森说着他是酒店高管的身份和一些有趣的小事,周敏示意他噤声,“别说话,你看她们。”
夏心柔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一块挂表,“这是我从英国伦敦带回来的,刚旅游回来姐姐就要结婚了?”
林语嫣很是语塞,不知道怎么说,伸手想要接过,夏心柔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姐姐横刀夺爱的手段真高明,这表不就是你吗?小,表,子。”
手上的冰凉质感划过,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盘绕上她的手臂,林语嫣的瞳孔一瞬间放大,将夏心柔推开。
那一推夏心柔就要直直栽倒在地,裙子被旁边的桌子上锋利的一角顷刻划出长长的一道子。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周韵一个闪身接住了夏心柔,她撩了撩耳边的头发说:“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没事吧。”
时间就像是凝结了一瞬间,卡在了这个桥段。
就将要把刻薄尖酸的未婚妻骂名给林语嫣戴上了,就等林语嫣被责怪了,她干嘛来扶她一把,真的是有病!
夏心柔眼里满是狠决,用力一抓周韵的手,说:“你有病吧!”
“哇靠的喔!”周韵一脸无辜地说:“我好心扶住你没摔跤,你还要骂我,你是要故意摔给谁看呢?”
林语嫣手里拿着怀表,她刚刚只是轻轻推开了夏心柔,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倒过去,难道她就是想刻意让她在订婚上出丑......林语嫣感激地看了周韵一眼。
周韵看了一眼林语嫣想皱眉。
她干嘛一直在压制着委屈?就好像从小规里规矩极了的乖孩子,受委屈也对大人的话言听计从。
这样子是不行的,周韵觉得她真乖,在孤儿院,要是被诡计多端的院长安排,林语嫣这性子指不定要遭多少老罪了。
“哎呦,我腰疼。”周韵快速抽回手,扶住自己的腰叫苦不迭。
没了支撑的夏心柔,“啊”地一声猝不及防摔在地板上,那叫一个结结实实。
“是你。”祁屿没去扶地上的夏心柔,扫了一眼穿着长裙的周韵,她的腿被盖住,看不清伤势。
周韵演得很好,就像腰真的闪了一样无能为力,哎呦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故意的。”林语嫣紧张地握住衣服的一角,看向祁屿。
不是姐,你真的是傻白甜吗?周韵捂住脸,想起刚刚的几幕画面,这搞得跟她们是一伙的似的。
算了,一眼就可以看出林语嫣是个单纯的乖乖女,特别是她那清澈的目光带着的零星半点的……愚蠢。
紧跟其后的夏家人看到了,着急地扶起夏心柔,夏心柔一改恼怒的脸色,眼睛里的水光闪烁,委屈地叫道:“屿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你小时候说过要带我去蝴蝶的,一辈子,说要陪我长大的,你现在怎么都不作数了。”
林语嫣:“.......”跟她一辈子,那小时候拉我手说永远保护我?
景森猫着身,悄悄将周韵扯过来,她一下子贴上了他的喉结,不禁有点害羞,小声咕哝道:“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