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鬼王望了望结助两人的法器,是昆仑八宝之一檀板,问道:“上真,怎么处在同门法器险境之中?”
西陵景儿道:“万仙朝婴盛会在际,我们……切磋较量。”
重瞳鬼王道:“我们是鬼气,保的两位上真身全即可,哪有神力与上真较量。”
大力鬼王点头应和,见西陵景儿搀扶的一位上真十分娇美,心口处有血迹,心里十分心疼,
对黑风鬼王说道:“这位上真伤了心了,将你的救心丸拿出一粒,给她服了,她也好受些。”
黑风鬼王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大力鬼王。
大力鬼王不解道:“怎么?”
黑风鬼王不好解释,只得从身上掏出一蓝色药丸递给藐姑射,藐姑射摆了摆手道:“你我气不同,我心领了。”
大力鬼王道:“气虽不同,偶尔服食一粒不打紧的。”
藐姑射摇头不吃,黑风鬼王又将药丸收好。
独角鬼王望着红木檀板结成的结界道:“这位上真的檀板,是用金丝穿了千年的龙血红木制成的,真是奇珍。”
这个时候风声渐止,四周又幻化成深林,周遭满是林中瘴气,看不清身在何处。
重瞳鬼王见又有瘴气漫溢,便道:“她是奇珍,我们才在这里受困。还是不要涨别人志气了,想想怎么出去也好。”
黑风鬼王道:“这红木我们鬼火也能烧得,但须得将其打出缝隙来,趁机而入。”
独角鬼王道:“我们如何能将上真的结界打出缝隙?直是妄想。”
西陵景儿道:“你们将鬼火依附在我的火魂鞭上,我将鞭子打下她的檀板,可能烧着吗?”
大力鬼王道:“若是能打出缝隙来,便能烧着。”
西陵景儿将藐姑射交给两鬼扶好,自己祭出火魂鞭由黑风鬼王附上鬼火。使尽全力往檀板结界打了七八鞭,打到第九鞭时,只听“轰隆隆”一阵震天撼地的树倒之声响过,昆仑清气漫进,眼前景色渐渐晴明。
四鬼害怕被昆仑清气所伤,赶忙又进了核舟之中。
西陵景儿见四鬼及身上的隐身金纸都已不见,藐姑射站不稳当,西陵景儿赶忙过去扶住。
一阵白光略过,见长生殿上鬼火四溢,将帘帏都烧了起来。燃香童子赶忙将鬼火收了,又见殿前的银案被火魂鞭打翻,逍遥子将银案重新摆好。
梦采女在前面不远跌着,嘴角也挂着丝丝血迹。
狐丘仙师用手一指,一道仙气飞往梦采女眉心,她便没了恶相。见眼前此情此景,竟满脸泪光。
桃花几上几位门人都满脸惊愕,站起身来,望着西陵景儿与藐姑射,梦采女三人唏嘘不已。
有古天尊坐在金座上,微向前探着身子瞧着众人,面色看不出是何。
张陵仙师见三人嘴角都挂里血,执着拂尘来到几人中站定,怒道:“让你们参选执事,你们竟然以命相博,多年清修可是白修的!”
王林将殿中诸人环顾一番,微微思忖少许,便往梦采女身旁走去。
梦采女见王林仙师正朝自己走来,想王林仙师授“律”,心慌哭诉道:“仙师,弟子一向如此作战,还请仙师明鉴。”
王林走到梦采女身侧,安慰道:“你如何作法并不打紧,不必着恼。”斜眼瞟了一眼西陵景儿又道:“有了伤,也不是好不了了。”
张陵仙师道:“王林仙师此言差矣。今日她设结界害同门,若是不严加惩处,日后恐怕愈加肆无忌惮。”
王林道:“张陵仙师,梦采女她平日里都是善相示人,这个面相虽好,却半点仙力也无。今日既然只甄选执事,她自然是拿出恶相来,与之相争。若不如此,只凭善相,如一个平平凡人而已,如何取胜?”
张陵将拂尘一甩,也不答话,转身回了椅上坐好。
王林看着梦采女道:“你回几上坐好。”转身也回了座。
梦采女领命,收了檀板,站起身来,回几上落座。偷偷拿眼瞧了一眼姜彦,见姜彦目不转睛
看着西陵景儿,面色焦急。眼睛一痛,低下头来不语。
狐丘仙师见藐姑射心口被金丝穿过,从袖中拿出一枚九转还丹来,神力传递给藐姑射道:“服了下去,立时便好。”
藐姑射谢过狐丘仙师,将九转还丹放入口中,只觉心口处清清凉凉的。不多时,伤口便愈合了,脸色复归红润。
狐丘仙师见藐姑射脸色大好,对西陵景儿及藐姑射两人道:“都落座吧。”
许飞琼满脸忧心,见西陵景儿扶着藐姑射回几,连忙将藐姑射接过,藐姑射轻声笑道:“我没事。”
西陵景儿也由姜彦接下,金铃见西陵景儿带伤回来,殷勤询问,西陵景儿只轻轻笑道:“不打紧。”众多门徒脸色各异。
逍遥子又向前打开折子一看,叫道:“西陵景儿、梦采女、藐姑射三人,西陵景儿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