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哼一声:“年幼?能说人语的,修行五百年不止了,你不知道么?”
瑶姬幡然醒转,只看他原身小,竟忘了这一出,直是悔恨不已,自己竟然如此糊涂,真怕无端生出一场孽缘。
看那少年,见少年眼神不善,心中烦躁不安。圆瞪着眼睛不悦:“你着什么急!你又不是敖顷父母,在这说道什么,大不了……大不了我就嫁给他是了,有什么了不起。”
少年冷眼看了一眼瑶姬,并未答话,转身便走。
苏堂连忙道:“请留步。”
少年站住身,颇是冷漠问道:“何事?”
苏堂哈哈笑几声,走到少年近前道:“兄弟可是要往昆仑山去?”
少年转过身子,脸色依旧淡漠,望着苏堂稍稍将头一点。
苏堂道:“我们也是去昆仑山,大家是同门,看你自己一个人,不如你和我们结伴一起上山,也好有些照应。”
瑶姬撇了苏堂一眼,苏堂结伴她和景儿时,说的好像也是这番话,揶揄苏堂道:“苏堂,看不出来,你是男女通吃啊。”
苏堂转脸看着瑶姬道:“你这坏丫头,同门才点悟了你,你又要忘恩负义。就像我之前救你一样,你再这么泼辣,坏名声传到十极去,看谁还理你。”
瑶姬听了气急败坏,将两只手交叉起来抱在胸前,生起闷气。
西陵景儿道:“瑶姬刀子嘴豆腐心,虽然性子直了些,却是正义女仙侠。”
瑶姬又满心欢喜,扬着下巴对苏堂说道:“知我者,莫如景儿。”
又跟那名少年道:“点悟一说,瑶姬铭记。只是敖顷之事,还是不要再责备我了。”
少年转脸看着瑶姬漠然道:“并无责备之意。”
瑶姬“哼”了一声,伸出手来指着他道:“还没责备,那你干嘛……”
身后苏堂搂住她的脖子,跳到她的背上,哈哈大笑几声:“瑶姬,你原来是个大力士。”
瑶姬“哎呀”一声,被苏堂压弯了腰。
苏堂在瑶姬背上耍赖:“瑶姬力士,不如你背我去昆仑山吧。”
瑶姬背不动苏堂,骂道:“你犯什么神经,再不下来,我可不客气了。”
苏堂死皮赖脸笑道:“不下来。”
瑶姬口一张,吐出一个大力决来,转身便将苏堂大力甩下。
苏堂哎呦一声,被神力重重摔在地上,挣扎着站起身,不住揉着屁股。
瑶姬抓住苏堂前襟,气冲冲抬手要打。
苏堂忙抬起胳膊,挡在脸前,央告瑶姬道:“我可是你的恩人啊!”
瑶姬将手停在半空之中,甚是嫌恶的将苏堂瞪了一眼,哼一声又将手放下,转身闷闷站在一边。
苏堂嘿嘿笑笑,拍了拍身上灰土,同少年行了同门之礼:“兄弟高姓大名?”
少年脸色依旧冰寒,也回礼道:“在下皎白衣。”
苏堂道:“原来是白衣兄,在下苏堂。”
瑶姬听见两人讲话,又将身子转回,冲皎白衣笑道:“我叫瑶姬。”
皎白衣见瑶姬忽转了性子,只抬起眼皮,将瑶姬望了一眼,默默不语。
瑶姬指着西陵景儿道:“这是景儿,既然以后大家是同窗,还需多多照顾。”
瑶姬又将琴音海拉在身边,与皎白衣道:“这是琴音海。”
皎白衣依然脸色冷漠,并未说话。
瑶姬道:“你认识熬顷,那他可是你的坐骑?”
皎白衣道:“并不是,只是故人之子,需照看些。”
瑶姬“哦”了一声道:“原来是故人之子……看你年纪轻轻的,故人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皎白衣漠然无话,瑶姬见皎白衣虽是年少,但却有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不知怎的,心中竟对他有些好感。
瑶姬呵呵一笑又道:“忘年之交?”皎白衣依旧默不回应。
西陵景儿见天色已晚,害怕误了进门时辰,便与众人说道:“天色已晚,现在御剑往昆仑去,走的快些,亥时就能到。”
皎白衣道:“不必着急,离昆仑山不远,有一处“溪风斋”,可供我们休息歇脚。不如先去溪风斋落脚,休息一晚,明日起身前往昆仑不迟,四位意下如何?”
苏堂道:“如此也好,方才被敖顷所幻的雨淋湿,又被雷电打过……”摸摸脖子,转了下头,将身子扭动一番,只觉得浑身疼痛,便道:“我觉疲惫的很,正需寻来一个落脚之地歇息。”
瑶姬笑道:“正有些口渴。”身上衣物都湿了,挥手一道彩光过身,衣物便都干了。
西陵景儿与琴音海并无异议。
如此,五人御剑飞往昆仑池畔溪风斋去,半个时辰不到,便在溪风斋们前落定。
溪风斋是一处竹楼,建造十分讲究,一共有三层。
门前栏杆上雕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