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虫从桂兰婶家出来,直接就回了家。
她现在的感觉就一个字:累。
在自己家,她不用再伪装,直接躺倒在床上。
等明天她爷奶知道工作被她卖了,指不定会怎么闹呢,夏虫必须养好精神,才能迎难而上。
只要工作一脱手,他们就算再闹都没用了。希望村支书媳妇能给点力,赶紧把工作买下来,她爷奶总不至于去村支书家闹吧。
还不是欺负自己是个小孤女好拿捏。
而夏虫为什么支持村支书家买工作,而不是对自己更亲近的桂兰婶呢?
从自身来说,她需要马上拿到钱去囤粮食,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的只有村支书家。
而且只要了解了桂兰婶家里的情况后,就知道夏虫不提完全是为了桂兰婶好。
桂兰婶年轻的时候,为了养家糊口,就把大儿子和大闺女丢给婆婆照顾,谁知婆婆整天在孩子面前说她的坏话,导致孩子和她不亲近。
后来她婆婆死了,但孩子已经被养歪了,她有心掰正,却让大儿子起了逆反心理,经常和桂兰婶对着干。
前两年桂兰婶的丈夫也去世了,她一个人撑着一个家,日子过得很艰难,但大儿子并不体谅她,上工不是迟到就是早退,气得桂兰婶完全不管他了。
有这么一个人在,桂兰婶就算得了工作,也不可能是自己去,指望她大儿子挣钱养家,根本不可能。
桂兰婶家里还有几个小的需要照顾,也不可能为了大儿子的前途而不顾几个小的的死活。
其实夏虫还真怕桂兰婶对她说想要工作的事,这毕竟是她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个对她好的人,她真不知道怎么拒绝她,好在桂兰婶提都没提。
夏虫觉得自己严重用脑过度,身体也很困乏,她闭上眼,思绪逐渐飘远往下沉。
外面的一切动静似乎都和她无关了,整个小院彻底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拍门声惊醒。
夏虫原本不想理会,但谁知外面的人就像是和她杠上似的,一直拍个不停。
她要被吵死了,立马翻身下地,经过院子时,看到家里的鸡被吓得缩成一团,多影响下蛋啊。
夏虫一想到到嘴的鸡蛋飞走了,火气就很大,“谁啊?”她一把打开门。
门外的那个人吓得把手缩了回去,完全看不出刚才敲门时的那股势头。
夏虫以为她有什么紧急的事,结果就听她说:“爷让你晚上去家里一趟,他有话和你说。”
就没了?
夏虫看着眼前这个便宜堂姐,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夏小花,是她三叔家的闺女,比自己大两岁。
刚才不是很强硬嘛,一直拍她家的门,怎么这会蔫了呢,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欺负她了呢。
“知道了。”夏虫想关上门,但被夏小花眼疾手快地挡住了。
她惊讶地打量着夏小花,自己还是有点小瞧她了。夏虫停下了关门的动作,打算看看她想做什么。
夏小花贪婪地扫了一眼院子,随即又低下头道:“虫虫,我知道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晚上一定很害怕,所以我想来陪你,你看可以吗?”
“我看你在想屁吃。”夏虫拨开她的手,合上了门。
夏小花气得跺脚,然后委委屈屈地走了。
世界终于又安静了。
夏虫将晾晒了一下午的稻穗搬进堂屋内,又将鸡舍打开,让鸡自由活动。
然后,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堂屋门口给稻穗手动脱粒。
这个堂屋连着卧室,用一道布帘隔开,原本是原主父母待客和睡觉的地方,现在被夏虫用来当作干活的地。
活不多,夏虫没一会就干完了。
拢共也没多少量,夏虫目测只够自己吃一顿就没了。
她刚检查了家里的粮食,最多的是红薯土豆、玉米面,还有差不多三斤白面、五斤大米以及若干豆子。
就这么点粮食,夏虫越看越心慌。
不过,她在原主父母的房间里搜到了一百八十多块钱和一些票证,这些都是她以后生活的底气。
盘算完自己的家底,夏虫估摸着差不多又到吃饭时间了。
她决定还是先去食堂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其他的。
晚饭依旧是水煮青菜和窝窝头,夏虫觉得这和她前世在网上看到的描述完全不一样,明明网上的报道说大食堂吃得非常好,人人都能敞开了吃,吃到走不了路为止。
怎么她遇到的就差这么多呢,难道存在区域差异?有的地方吃得好,有的地方吃得差。
夏虫觉得再这样吃下去,她非变得一脸菜色不可。
不行,必须想办法给自己加点餐。
好在,她在地窖里发现了被藏起来的铁锅铁铲,厨房还有一壶油,等晚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