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他从鞋柜里为对方找出一双新的拖鞋,站起身的时候,险些被站在自己身后的家入硝子又吓一跳,银发男人下意识地向后躲闪着用手掌撑住鞋柜。
“怎...怎么了?”
声音里好像还带着点怎么又开始欺负人的委屈。
家入硝子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几眼,然后坐在门廊的椅子上,蹬掉低跟鞋换上柔软的拖鞋。
福泽谕吉被她看得一个激灵,迟疑着问:“客卧和浴室都在二楼,用干净的备用衣服可以吗?”
家入硝子的目光在银发男人的脸上放肆地逡巡着,看了一会儿后才无所谓地答道:“可以啊,浴室也在二楼是吧,我先去洗澡。”
哪怕对家居之类的拜访感到陌生,家入硝子也极具自信地像主人一样走来走去,端着杯水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被留在下面的男人发了一会儿呆,随后才缓缓解开配在腰间的武士刀,叹着气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疑心自己是昏了头,在做梦一样。
如是想着,握惯武器的手却难以自禁地按在自己的唇上。
“社长先生,请问一下热水器怎么开呀?”
二楼传来的女声礼貌而客套,不知为何有点失落的福泽谕吉走上楼,不疑有他地走到浴室门口,站在外面迟疑了几秒,然后轻声问道:“硝子小姐,你先出来吧,我来看看热水器——”
浴室的门被拉开一条缝,白雾顺着缝隙迎面扑来。
嗯?
福泽谕吉疑惑了一下,不是说热水器开不了吗?
下一秒,棕发女人如同深海的鲛人海妖一般,在白雾中浮现出那张精致的面庞,勾着他和服的腰带,不容置喙地一把将人拉进来。
家入硝子将人抵在顺手关上的浴室门上,在银发男人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
温熏的热气在笑意中铺撒在男人的颈侧。
“谕吉是笨蛋吗?”
她侧过脸吻着唇角。
“是笨蛋吧。”
反应过来的福泽谕吉终于无法再继续克制下去,他托住女人的后腰,忍着想将对方揉进胸膛里的冲动,吻上了那张四处点火的唇。
交换过气息的羽织滑落在地。
宽边的黑色腰带被随手丢弃身后。
衣服在行走之间纠缠着小腿,他们趔趄着摔入盛满热水的浴缸中。
蜜棕色的眼眸,喜欢。
他轻轻吻过那枚眼角的泪痣,拇指指腹揉着微红的眼角。
修长白皙的脖颈,喜欢。
家入硝子像猫一样眯着眼,被细碎的吻逼得躲闪一分。
纤细却玩弄咒力于掌中的手,喜欢。
别号银狼的孤剑士亮出自己的爪牙,沿着那双手,从指尖啮遍每个骨节。
家入硝子一度怀疑自己会被对方吞吃入腹,好在福泽谕吉学习能力强大,从生涩慢慢变得熟练起来。
月光下,她喟叹地舒了一口气,双手向后撑在男人腿上,如同绷紧的弓弦一般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
力与美的结合像是艺术馆中的大理石雕像,苍白的人体上,有着因月光而落下的阴影。
家入硝子跨坐在对方的腰间,被拉着倒向对方怀中,结实的胸膛坚韧又不失柔软,滚烫的热意从心口散发,驱散了校医小姐这段时间的疲惫。
她把玩着对方的手,感受到银发男人的胳膊仍旧揽着自己的腰,轻笑一下,然后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换了个耳鬓厮磨的舒服姿势,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毕竟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等家入硝子从陌生的被窝中醒来的时候,闻着带有雪松味的枕头,神情还有点恍然。
家入硝子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怀疑不见踪影的银发社长大概是去楼下准备午餐了,她坐起身,拿过一旁椅子上搭着的备用衣服,轻巧地换上。
而后下楼,在餐桌上找到自己的手机。
余光还瞥见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正被晾晒在阳台上。
家入硝子失笑着摇摇头,然后敲打键盘,发了几条消息。
听到动静,福泽谕吉从厨房里出来,手上还端着一份金黄的厚蛋烧。
纵使还有点不好意思,也被他遮掩得严严实实的。
福泽谕吉轻咳一声:“你醒了......洗漱用品我已经放好了,你等会儿可以直接吃早、午餐。”
家入硝子笑吟吟地应下,收拾完自己之后,坐在餐桌边享用起对方的手艺。
在陪同用餐的福泽谕吉总是忍不住自己游移过去的目光。
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了红痕,如同雪中的梅花那般。
他沉思许久,终究选择在对方放下手机之后,认真地开口说道:“硝子。”
终于学会不加敬词的福泽谕吉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