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招牌菜一经推出,立刻赢得了每一位点餐食客的好评,一传十十传百,五一节假日到来之前,店里就已经补了两次货。
成箱成笼的小龙虾表亲和牛蛙送进饭店后厨,现在只要川悦饭店一开门,一股直冲天灵盖的麻香立刻涌入鼻腔,引得饥肠辘辘的客人一个个在店门口停伫脚步。
便是不能吃辣的人也忍不住来尝试一番,生意异常的火爆,也难免引得同行眼热心痒。
奈何这川悦楼能进后厨的四人,关系非比寻常的师徒,想要拿好处套出底料的方子根本行不通。
其他临时招来的服务生每天忙得晕头转向,根本碰不着原料,踏足不了后厨。
暗的行不通,来明的损招更不行。
有人想雇人搞事吃霸王餐的,一听是川悦饭店,立刻扭头走人,笑话,那点子钱就想让他们得罪龙卫公司的人?这仨瓜俩枣还不够住院费的。
不过意外总是时有发生。
五一假日最后一天,岁笙照例坐在前台充当吉祥物,跟范六,也就是范五的弟弟一起收银。
不过范六收的是饭店的流水,而她收的是系统积分提示。
节假日家人朋友聚会请客,各种心声总是控制不住的往外冒。
虽然大脑被各种心音充斥,但岁笙已经能熟练过滤掉“没营养”的东西,只专注听着如同背景音乐的积分到账声。
她每天往这午饭、晚饭的点各坐上两小时,她一个人的收入就抵得上饭店一天的收入。
岁笙心里的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坐在柜台收银的范六却一刻都不敢松懈。
虽然他家老板平常都看不见人影,并不多干涉插手店里的伙计,十分好说话。
但就是因为平常没见她查岗,这冷不丁一来,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生怕被抓住错处,给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
因为岁笙每次都选在这个位置,导致负责收银的范六每次都是最紧张的那个,几次跟师傅提出要跟范五、范四他俩换岗,都被两人找由头堵回去了。
范六时不时冒出几句抱怨范五、范四的话,岁笙已经习以为常,左右不过添上三两个积分,搭头都不算,饭店内十桌的客人才是大头。
对于食客而言,筷子夹的、碗里盛的、盘子里摆的是他们点的菜,对于岁笙来说,她要吃的菜就是满座的食客。
饭店内,有兄弟姐妹带着年岁相仿的儿女围坐一桌,表面互夸,心里却百般挑剔对方养出来的小孩。
还有一个月高考,话题少不得围在这上头,都在试探对方打算报考哪所学校,有多少把握,能考多少分。
有接待远道而来的远亲的,表面热络心里却埋怨对方不请自来,还拖家带口点了这么多菜,是特地来宰他钱包的吧。
还总是有意无意的问他现在一个月能赚多少,真是应付得心烦。
请客的男人心里这么想,但点菜时还是要摆得阔气,还怕不够的添上了两道价格中档偏下的,无视了自家媳妇埋怨的眼神。
也有远嫁归来探亲的,一家团员,嘴说话的时间远多于吃菜,手帕比起擦嘴更多时候是在擦拭眼角。
众多纷杂的心声不计其数,每一桌、每一人传递来的心声都复杂多变,但大多是琐碎平淡的,积分增长大多在一到三不等.
直到一个鲜红的五蹦出来,才让在素描本上涂画的笔尖停下,顿下了一个不起眼的黑点。
岁笙:‘世界还真是小。’
时隔半年,没想到又一次看见了肖家村的村花,当然是过去式的,现在该称呼已婚离异带娃的肖美琴,肖女士。
她手边站着一个刚有凳高的小男孩,而坐在对面的人,于岁笙也不算陌生,是二入民政局,靠离家出走才成功领证的徐小姐,徐晓雅。
在她看来,这二位都是王不见王,不知道怎么突然凑到了一块,谈的问题核心依旧围绕在杨戴忠身上,不过从心声听来,肖美琴现在更在乎的似乎是钱。
她句句不离孩子和孩子他爸,强调这不容忽视的血缘关系,但不过是想要以此胁迫徐晓雅,让对方产生危机感,
进而能拿出更多的“补偿款”。
这样她就不会带着儿子找上他们单位、找上他们家,进而破环他们和和美美的一家。
不过肖美琴自己认为筹码在手,不怕对方不服软,已经做好了坐地起价,狮子大张口的打算,但徐晓雅的反应明显跟她设想的有所出入,而且是不小的出入。
徐晓雅听到她说出的“补偿款”的数字,只觉得这个村妇吃相难看,她已经从戴忠那听了她之前的所作所为。
一家地里刨食的泥腿子,靠着花言巧语骗了戴忠娶了她,一家子就像蚂蝗一样不停吸着戴忠的血汗钱。
现在被休了,竟然还有脸来找她要钱,她是一分都不会给她的!
徐晓雅不屑的瞥了一眼对坐在面的女人,有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