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大狄皇朝方面的注意,楼白羽和柔烟陪太子读书的差事做得非常不尽心,三天一小休七天一大休,还时不时有个病假,可谓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种很正常的表现除了让拓跋阔很痛苦,其他人都觉得实属正常,因为他们的太子从前也是如此,大狄的几个公主更是如此。
拓跋濬虽然打听过楼白羽和柔烟在太学院的学习情况但是想着白子慎跟着来了,两人请假不学也情有可原。这样做,即完成了大狄皇帝的嘱托又让白子慎心中不是很计较。因此,他便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楼白羽曾经想过上千种方法和帘子后面的先生搭上话,可是怎么才能相认身份是个难题。青色双鱼玉佩她日日戴在身上,可是如何让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是个巨大的难题。这么久都没有打探到先生的住址,楼白羽和白子慎猜测先生每日课后所回之地必然是诏狱,计算过皇宫别院和小院的距离,又计算了一下小院和诏狱的距离,在必经的几条路上让莫奇带人也设了暗哨,可是该如何与先生接触上,聊一聊,真是愁煞了楼白羽。
那天,阴云密布,雷电交加,狂风中还夹杂着冰雹。在屋子里呆着都需要点灯才能看清屋内的陈设,身上穿着的夏衫太薄,红袖早就拿来了外套给王妃披上。柔烟很不喜欢下雨,更是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早饭都要端过去吃。两个人就猜测这样的天气应该不会去上课了,太子爷需要休息。可是,穿着斗笠的仪仗队还是准时来了。柔烟在楼白羽的半哄半劝中才上了车,鞋子理所当然地沾湿了些。
楼白羽让红袖准备了需要换或者添加的衣物,自己也准备了一些热的姜汤想送太子一些尝尝。听着冰雹掉落之后而来的急雨声,楼白羽把手按在腰间的荷包里,想着等一下该怎么办时就到了小院里。
像往常一样分小点心给小院的守卫吃,今日的姜汤也多做了一些。与众不同的是,今天楼白羽将红袖带在了身边,让她用小碗盛给他们喝。可是一进入小院正厅,柔烟就嘟着嘴,沉着脸,理都不理拿着伞迎上来的拓跋阔,疾跑着进入了屋里,可是因为风急雨大还是将衣服打湿了些。因为担心柔烟会生病,所以楼白羽跟进去后就向先生行礼道:“打扰先生了,柔烟公主从小身体就弱,如今衣服被雨水打湿,请允许学生们前去更衣,这是学生命人熬制的姜汤,也请先生喝一碗以便驱除寒气。”
也不等众人回答,楼白羽先喝了一碗红袖盛好的姜汤,然后让柔烟也喝了一碗,才行礼去帘幕后面换衣服。可是手刚碰到厚重的帘子,就听到一阵倒退的脚步声,拓跋阔赶紧解释说:“不要怕,他们是来保护我们的侍卫,一直守在里面。”
“拓跋阔,我以后都不要来读书了,让这么多男人看着我。”柔烟生气地说着就要往外走,“你们是保护还是监视我和七嫂,谁知道呢?”
“两个弱女子能对你怎么样?竟然派了重兵把守。”楼白羽看着站在里面的十几名穿着重甲的侍卫也不悦地加了一句,扭头就要走。
“柔烟不要生气,听我解释。”拓跋阔一听就急了,挡在柔烟面前不让她走,一边厉声对那些藏着的侍卫说:“还不快出去。”
带头的侍卫抱拳道:“殿下,我们收到的命令是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人伤害您和贵客,所以我们不能离去。”
“放肆。”拓跋阔一听这话怒从心中起,说着就是一脚,将人踹到在地上,怒喝着,“我也想知道老王爷是要保护我还是要监视我?来人呐,给我都统统抓起来,审一审,问一问,监视大狄太子究竟意欲何为?”
拓跋阔的声音刚落下,门帘就被掀开进来,跑来一群人进来护驾抓人。柔烟吓得赶紧躲在楼白羽身边,把头埋下了喊着:“太可怕了,好好的学堂搞得像战场,我想回青阳,皇嫂带我回青阳。”
穿着重甲的一方毫不退缩就要拿下大狄太子的侍卫,楼白羽看着两队人马即将展开激战,顺理成章拉着红袖和柔烟躲进了先生所在的帘幕后。一瞬间几个人都惊呆了,所谓的先生正被两条粗粗的铁链锁住了手脚。他的桌子上除了那碗还未动的姜汤什么也没有,而他的身后站着两个穿着相同的年轻男子,腰插佩刀,手拿书和笔。双方互相看着,惊讶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年轻的人惯性地拔出剑后柔烟终于哭了出来,喊着:“拓跋阔,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们请来的客人,拿着剑要杀我吗?”
外面的拓跋阔想跟进来却被自己的人拦了下来,他生气地砍了几刀都被人避开,还是穿着重甲的一个年纪较大的人进来后怒喝了一声:“还不赶快把剑放下,惊吓了公主谁来负责。”
三个人正在僵持不下时,楼白羽一边哄柔烟一边往一旁躲,她趁机拿出青色双鱼佩给先生看,头发花白的先生激动的眼睛里都是光,沉声道:“臣,陈元年拜见皇帝陛下。”与此同时,穿着重甲的人趁其不备也将两个年轻的守卫敲晕了。
红袖趁机哀求着:“公主不要伤心,伤了身体就不好了。”柔烟站在帘子的缝隙处生气地诉说着自己心中的委屈,拓跋阔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