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你便是这个有缘人,我就把它赠给你吧,希望你能仔细研读,勤修苦练,早日成为走遍天下无人识的易容圣手。”说着自怀中取出那本千变图,郑重其事地递了过去。
心爱见他神色凝重亦不敢大意,迟疑道:“这不行啊,江南哥,我怎么能……”
她话未说完,已被楚江南打断:“无需多言,此书能落在你手上,也算它的造化,至于我,你不必歉疚,因为它本就不属于我。而且你放心好了,这不是交换,我借你的三十两银子,不对,是四十两,也还是一定要还的,桥归桥路归路,这个道理我明白。”
说着便把秘籍塞到了她的手上,心中却在暗忖:“这丫头突然出现在云贤庄,又非要与我同行,莫非跟这本《千变图》有关,若真如此,那便送给她好了,就当还了她援手之情,想必得到书后,她也就不会再跟着我了,如此倒也两便。”
只是在他注视下,心爱却甚是平静,喃喃自语:“《千变图》,天下第一奇书,我怎么没听说过?”
思索了一会,她抬起头道:“江南哥,你的秘籍我是绝不会要的,不过我想看看,可好?”
楚江南皱了皱眉,不知她是何用意,便道:“话不要说死,要不你先看看吧。”
心爱便翻开秘籍看了起来,楚江南则双目灼灼,凝神观察。
却见她先是聚精会神,继而眉尖微蹙,再者神色诧异,竟又掩嘴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欢畅,最后竟格格格笑得弯下了腰。
楚江南莫名其妙:“心爱,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异常?莫非书中有什么摄魂荡魄的古怪不成,你不要紧吧?”
挨了片刻,心爱方渐渐止歇,笑道:“江南哥,看来你对易容术真是一窍不通啊,也不知哪位高人如此诓你,把一本勾栏教坊的变妆图说成什么天下第一奇书,你居然相信了,还要找什么传人,真是可笑之极。”
“勾栏教坊的变妆图!”
楚江南登时怔住,“怎么可能,我对那位前辈有恩,他亦是在临危之际方才赠予我的,若说有假,那所为何来,我又不曾向他索要什么。”
心爱摇了摇头:“这个我哪里知晓,不过江湖中人心叵测,他这么做必有目的,江南哥你可要小心呐。”
楚江南察言观色,见她不似作伪,而且自己也觉得,此书内容有些粗浅,行文也比较随意,哪有什么绝世秘籍的风范,难道真是假的?
见他神色不定,心爱上前轻声道:“江南哥,此书确系勾栏市井之物,与江湖上的易容术大不相同,你不善此道自难分辨,但明眼人却一望便知,你若不信就留待日后再让别人看看。”说着便将书递了过去。
楚江南摇摇头道:“你先别忙,让我想想。”
他后退几步,站在一棵柳树下仔细思索起来。从云贤庄追踪到林中救人,最后想到临去时吕思义在后面叮嘱,“小兄弟,那东西就拜托了,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千万别埋没了它。”
霎时间他明白了:“这确是圈套,他先让吕文志离去,再把书给我,那一声高呼看似叮嘱,实则乃有意为之说给对头听的,好让人以为他临危所托定非寻常,这样就能转移目标,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伏击。唉,我救了他儿子,他却如此算计我,这江湖中果然是人心难测啊。”
正凝思忽又想道:“不对,这里面有蹊跷,我救下吕文志乃属意外,而像他那样的人又怎会将一本毫无用处的书装在身上,而且还是那样危机时刻,难道说书里藏着什么隐秘,只是我还未发现而已。或者他故意让我带走,等风波平息后再来取回,所以让我妥善保管。”
想到这里,他抬头望着心爱:“好了,我想过了,但真相到底如何却也难说,不过此书我既已出手就不想再收回了,还是送给你吧。”
心爱见他神色怏怏,似有些懊恼,也就不再勉强,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就先替你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