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歌!”
夜骋策扶上她的腰身,将人箍在怀里,迅速在她身上点了几处穴道,压制住了喷张的血脉。
白倾歌闭着眼把头歪在他脖颈之间,只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哎,我拿命为你挡暗器,你可别负了我!
“小姐小姐!别吓我啊!小姐!你不能丢下芸朵一人!呜呜,芸朵也不想活了!呜呜呜……”
“救救我家小姐!呜呜呜……”
芸朵一下子扑过来,使劲的晃自己。
住手啊芸朵,本来就失血,再晃可就装不住了,真要晕了……
好在这时——
“别晃她。”夜骋策低呵一声,“方遇!”
片刻后,一位束发年轻的男子飞回,他收了剑,在夜骋策面前叩首道:“王爷,跑了。”
夜骋策心里已经猜了个七八分,现下最要紧的是白倾歌。
他横抱起白倾歌,看了一眼芸朵吩咐了一声:“把她带上,立马回府!”
说完,立即飞身而起,消失在视野里。
方遇可就没这么温柔了,提着芸朵的衣领,紧随其后。
“啊啊啊啊!”
“驾驾驾——”
方遇驾着马车迅速往城内方向跑,芸朵坐在外面,几次险些掉下马车。
“抓紧了!”
“不是,我倒没事,我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可受不住啊!”
白倾歌心道:好宝宝~
“那更要快些,晚了我就直接掉头,把你小姐一起埋你家祖坟里。”
芸朵怒了:“你这人嘴怎么这么毒呢!你诅咒谁呢你!要不是我家小姐,现下躺着的就是你家王爷!我家小姐明天大婚,倒了血霉遇到你们!王爷了不起?王爷就能随便挖我们家祖坟?”
嘿,这小丫头片子小嘴叭叭的。
“你家有什么东西我家王爷会稀罕?我们到了就已经被挖了!你再叭叭叭乱扣屎盆子,我就把你嘴巴堵上!”
好你个方遇,你是对女人过敏吗?
“方遇,安静。”马车内传来浑厚有力的声音。
方遇闭嘴前回了芸朵一句:“好男不跟女斗!”
“好女不跟狗斗!”
“你!”
方遇咬牙切齿。
“驾!驾!”
“来者何人!”马车速度极快,城门口百姓纷纷避让,守卫举着长枪呵斥。
“闪开!”方遇举着靖渊王令牌,“靖渊王马车还不让开!”
守卫脸色一变,立马让开道路让马车驶进。
马鸣长啸,马车骤停。
方遇跳下马车,大喊道:“快开门!快开门!快去请陈大夫来!快去!”
芸朵开了车门,夜骋策抱着白倾歌下了马车,快步朝府内走。
喧哗声引来了一位女子,她迈着娉婷的步伐,朝夜骋策走去,看到他怀中奄奄一息的女子,一惊:“这……王爷这是怎么了?您没事吧?您出去一趟发生什么事了?”
“本王没事,方柔,去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裳。”
“好的,那先去偏……”
夜骋策不欲多说,脚步不停地往后院走。
“院……”
高管事站在方柔身后,边看边问:“方姑娘,王爷这是带了个姑娘回来……姑娘?!”
王府之中,除了方姑娘,可就没见过其他女人。
方柔眸中意味不明,她收回视线转身走去,“高叔,别多想。王爷心善,救了位姑娘,我去替她寻件衣裳。”
……
——晚园。
夜骋策将白倾歌轻轻放于床中,此时白倾歌面色比之前更加苍白。
夜骋策伸出手,想将她的面纱摘下,在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他停顿了下来。
看着自己满手已经干涸的鲜血,生怕将她干净白皙的面庞弄脏了。
他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芸朵。
芸朵识相道:“王爷,我来吧。”
夜骋策站起身,给芸朵让了位置。
面纱被轻轻摘下,即便虚弱苍白,也掩盖不住绝美的面容,反而有另一种病态娇美。
将军府嫡女生得绝美,皇后的荷花宴上自己有幸见过一面,这么多年过去,长得越发明艳动人。
后又从皇宫传出,白府千金倾国倾城,也不知是真是假,毕竟从没露过面。其中的缘由必然是周氏不允,白倾雪嫉妒白倾歌的美貌,她可不想被压一头。
这次出府祭拜,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周氏的允许。
“哎哎哎,方遇你慢点儿!我这老骨头都要被你颠散架了!”屋外传来一阵沙哑又沧桑的声音。
“人命关天啊,老头儿!”方遇把陈大夫夹在腋下,脖子上挂着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