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源，灯光照下映上脸上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一扇一扇煽动眼睫毛。
赵书禾有片刻的迷惘，仿佛回到了数年前同他也是这样帮她处理伤口。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忽然察觉到房间里的淡淡的香水味——前调带着紫丁香和一丝橙子味，慢慢的闻到了香草琥珀雪松的混合的清新味道。
这款香水是赵书禾送他的礼物。
那年肖寒序12岁，赵书禾14岁。
初一时候赵书禾跟班上一位玩的很好的朋友，她的朋友快过生日的时候，赵书禾寻思她过生日，她的朋友也送她礼物，她也是要送生日礼物给她朋友。
赵书禾拉肖寒序帮忙一起挑礼物，本来很烦要送什么礼物，到了商场看着开始提前销售七夕节的商品，赵书禾心想七夕节岂不是很多商品怎么样不是更快选出。
到现在想起，她都无比嫌弃，是很多，多得她眼花缭乱。
赵书禾拉着极不情愿的肖寒序满大街寻找礼物，找了一上午，找累。
拉着肖寒序去一家云吞店，坐下来等云吞时，赵书禾盯着商场外面的大屏幕的商品，上面播放香水广告，肖寒序也顺着她的目光，盯着屏幕看。
……初恋……，赵书禾自动省略上面说的是啥，她盯着香水的瓶子看很久，找到了她要送的礼物，体现她高大尚的品味的礼物：香水。
吃完云吞，又拉着肖寒序进了商场，跟销售询问香水的价格，符合自己要求后，果断买下。
办完事情，肖寒序那一段时间都没有理过她。
一根筋的赵书禾哪知道，以为肖寒序是嫉妒。
当时这款名牌香水刚上市，赵书禾记得营销主打的噱头是：让初次见面的味道，浅淡却久久不散。这产品被宣传挺火的，她以为肖寒序也想要这瓶香水，每天省吃俭用省来的零花钱，攒了好多久，在肖寒序生日时，全额买下当生日礼物送给肖寒序。
赵书禾心里泛起了点雀跃，肖寒序心里还是有她这个姐姐的位置，不然他也不会用这个牌子的香水，以他的现在消费能力也不会用平价的香水。
他大可可以换一瓶，匹配他现在的生活水平。
“呃……”赵书禾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把心里想的说出来。
“肖寒序。”
“嗯。”肖寒序应了一声，并没抬头。
看起来不太想理会她的样子，她如果识相的话，她应该要闭上嘴才对。
处理好伤口，肖寒序也没有继续等，就把留下的药物垃圾处理，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清浅交错的呼吸声和一些塑料擦出来的声响。
可是，闷了一会，赵书禾终究还是没忍住，问：“肖寒序……发现你关心我。”
“……”肖寒序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当时第一反应他感觉剧烈撞击肖寒序的胸口，是担心她的人生安全，怕她遇到危险。
他明明做好报复赵书禾，明明可以不关心不大义不责任，却还担心她的安全，一直守护在她的身后……
明知他父母离婚是苏宁依插足，他却毫无办法反击。
他真的如王云怡所说的白眼狼？是一个没有血没有情感的怪物吗？
从小到大，他几乎很少流泪，可在王云怡带他离开肖家，他在大院里跟赵书禾「以后我们互不认识。」那一晚上，他眼眶像是一片汪洋的大海，灌满了眼泪。
除了哭泣，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宣泄他心里的心情，他怨恨王云怡的不作为、他痛恨肖敬山的做法、他难过赵书禾的情绪、他愤怒苏宁依的行为，他更恨自己的无能。
哪怕前些年里，王云怡酗酒打他，把他课本作业撕烂了，没钱吃饭，艰难生活着，他没有哭。
哪怕高烧着洗碗，他依然坚持上班，不是老板发现他不对劲，送他去医院，他差点高烧烧死，他没有哭。
他的眼泪，在十二岁的那个夜晚，连同他的血他的情感都抽走了，他冷漠无情如王云怡说出口的白眼狼被证实外。
他被迫长大了，他变得坚硬、冷漠、顽强、不屈不挠，不然他早在残酷草原环境里，彻底淘汰。
从那之后，直到他十五岁，王云怡的失踪，他都能做到冷漠无情的，仿佛王云怡是一个与他没关系的人，不妨碍他勤工俭学。
为什么？
他会在意赵书禾，他不恨？不他还恨着。
为什么？
当看见拉赵书禾那个男的脸时，他情绪居然失控了。
这男的他记得，他跟一个女生在coffee店里卿卿我我，还喊了宝贝之类肉麻话。
开始还没觉得，认为是情侣之间情趣，但往后听，肖寒序自有一个想法他要换座，不换分分钟钟把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所以对他印象深刻。
赵书禾想了五分钟，垂下眸不敢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