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棠隐蔽的跟在吴邪和胖子的身后,张海杏和德国人在冰湖上走的飞快,已经不见踪影了,而他们在岸边还在奋力前行,离终点遥遥无期。
又走了一程路,吴邪他们突然停下来,白海棠还看见胖子拿出什么东西来,好像是个望远镜,但隔的比较远,她也不能确定,像这种小细节,她不一定都记得。
白海棠想了想,如果没有记错,张海杏和德国人已经受到青铜铃铛的影响,产生了幻觉正往回跑,而吴邪他们开始发现冰湖上的异常,连跑带摔了半小时,一路赶过去。
她开始的时候,还能通过监听器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随着他们在风雪中行走,除了冻雪寒风的呼啸刮过的声音,她什么都听不清,无奈之下,只好关掉那只折磨她耳朵的耳机。
等到吴邪他们把张海杏两人拖到岸边,搭起帐篷的时候,白海棠已经伏在雪上的身子,已经陷进去了大半,身上还盖了层雪被子,鼻梁上的墨镜也积了薄薄的雪,她只探出一只手掌,时不时的用厚实的皮手套,笨拙的拂下稀雪。
白海棠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她看不见自己衣服底下红肿的皮肤,但她能感受到阵阵刺痛和熟悉的麻痒,她每一处的冻伤,都在修复,疼痛也是她异于普通人的代价之一。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代价,而且能用这种程度的代价,换取她想得到东西,这是值得的。
她的指腹抵住镜片擦了擦,这是用来防雪盲症的,如果不是身体的修复也需要时间,她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吴邪从帐篷里钻出来,就开始用小锤子不停地敲击湖面,想把什么东西从里面挖出来。
他很快把湖面的冰敲碎了一大片,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又挖了一会儿,突然往后退了几步,还把胖子叫了出来,两人对着湖下挖出来的东西一顿扯,就拎着一些长条绑着帐篷,把张海杏和德国人裹进睡袋里,沿着湖边—路拖行,走走停停,用了一倍的时间,他们终于沿着边到达了湖对面的峡谷。
湖面结冰了,但通往峡谷的那条河流,呈现出冰下河的趋势,在冰层之下还有水在涌动.有些地方冰层破裂,露除了湍急的水流。说明这里的冰面不稳定。
等吴邪他们离开后,白海棠才踏上他们刚才途经的冰面,那冰底下有一排木头栅栏插在水下,木头栅栏前面全是人的尸体,最起码有二三十具。从吴邪他们砸开冰层处,可以看到水流中浸泡的尸体都烂了,从毛发上能看出全是是外国人,有一些装备在水里泡着,而且,这些人几乎都是□□的。
张海杏和德国人在幻觉中就是一边奔跑,一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的,他们被裹进睡袋里的时候,除了吴邪和胖子,给他们披的外套,就已经是半裸的状态,这些外国人就是因为青铜铃铛而产生幻觉,最终死在这里。
当吴邪跑进了张起灵所讲述的那个喇嘛庙里,白海棠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开启了耳机。
“你们在冰湖上到底遇到了什么?竟然会产生幻觉。那些死掉的德国人,应该和你们遭遇的情况一样。”,耳机打开后,迎耳就是吴邪的询问声。
“是铃铛。”张海杏说道,“冰湖下面的冰盖有一段悬空了,下面悬满了那种青铜铃铛,这些铃铛因我们走动而发声,但由于冰盖的阻隔,这些声音很轻微。我开始没注意,等我发现自己身上开始烧起来了.我才意识到,但当时我自己的神志已非常不清楚,我最后能作出的决定就是往回跑,我知道前面肯定有致死的机关。”
“前面应该都是陷坑。”胖子道,“那批德国人肯定也是一样的遭遇,但他们选择了往前跑,全掉进陷坑里了。他们又脱掉了衣服,困在冰盖下面被淹死。你们和德国人合作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告诉过你们,他们曾经派人来过这里?”
张海杏没有回答,他们又接着讨论周围的情况,他们一个人也没有看见。张起灵曾经来过这里,在他的记述里,有个叫董灿的人,这个原本姓张,这个人在消失之前,最后送出了一封信,那是一张星象图,但这份信件却没有送到收信人的手里。
然而,没有收到信件的人,却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一个年轻人首先来到了墨脱,他来自董灿所属的那个中国大家族,前来调查董灿的去处。他在当地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当时的德仁大喇嘛,那一年,德仁大喇嘛七十四岁。
德仁大喇嘛并不是一个虔诚的和尚,对于他来说,最好的生活应该是在山下度过的,但他的父母希望他成为喇嘛,把心交给佛祖。德仁大喇嘛的父母非常的贫困,所以,当有人希望他带着自己去寻找一个人,并且愿意付出一些金钱的话,他觉得他可以接受。
但是,他们最终没有找到那个人,只找到了董灿栖身的喇嘛庙,并且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张油画。董灿在这里生活过,但一切都已经被挪走了,只剩那张油画。
那是一张画着巨大的湖泊的油画,湖泊的颜色绮丽非凡。德仁大喇嘛随后看到了湖泊中的倒影,湖面上有着一座座雪山的倒影,他认出了那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