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坐了下来。
吴邪说了一堆话,霍老太也不搭理,反而质问吴邪,“谁让你坐下来的?站起来!”,说着一下子就发火了,要叫人把吴邪他们拉出去。
胖子直接往吴邪面前一站,噼里啪啦的就是一堆话,霍老太最后不知道怎么想的,看了看手表,让吴邪就坐在那里,如果能坐到四点半,她就不为难他了。
下边的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吴邪这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胖子和张起灵在他身边,大不了就被人赶出去而已,想着想着他就镇定下来,专心的看着拍卖会。
二楼是一个环形的构造,无数和他们类似的房间围成一个环面对中央下方的戏台,吴邪看到在他们边上、对面很多屏风都被移开,很多人都从吃饭的桌上转坐到看戏的位置上。
粉红衬衫的男人在他们对面左边一点的一个包厢内,正在玩着手机,海棠站在他旁边,低着头正在和他说什么。
这时候吴邪发现,所有其他的包厢内,摆设都差不多,一张根雕桌子,几把椅子。但是无论人多人少,所有人都是坐在靠左边的椅子上,唯独右边的椅子,也就是他坐的这个位置,都是没人坐的,吴邪不由开始冒冷汗。
在这种不安的情况下,此间琐事都不打紧,服务员递上来的花名册才两页,第一页就是满满的欢迎词,第二张纸入眼就是一张照片,那东西吴邪总觉得有些眼熟,最下面一行小字写着,鬼钮龙鱼玉玺,出自湖南古文县百岩坪。
吴邪这会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东西肯定是盗墓盗出来的,那不要说拍卖,首先这就是赃物,现在在这里半公开拍卖,他们全部都已经犯法,如果这东西的价值非常大,那这法犯得可能会非常离谱
举个有点夸张的例子,如果时光再倒退二十年,这种场面上,你拿把□□对着二楼扫射都可能被称为为民除害。
他还是第一次在北京城里头,干这么大的坏事还捅这么大场面。
总之,看样子,这东西是今天唯一的拍卖品,那么所有这些人都会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
想着吴邪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粉红衬衫,他的座位是西式的沙发,如今已经不在玩手机了,而是很嚣张地窝在沙发里,抬头和海棠说着话,那个总是冷冰冰的姑娘,此时脸上有着笑意,从侧面看眉眼有些温顺的望着粉红衬衫,也不在意下边的拍卖会,好像这里能让她注意的就只有那个男人。
吴邪把册子合上递给闷油瓶,他一直非常忠实地扮演着冷面马仔的角色,可能胖子在来之前给他补过课了,不过在他和胖子的衬托下显得不伦不类,他看也不看册子,只是放到了一边。
胖子脸色煞白,就和吴邪耳语道,“认出来了吧,看来咱们来对地方了。”
在胖子的提醒下,吴邪才想起来,冷汗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他想起了那个瞬间,那是在长白山底,云顶天宫的深处,拿着它的人,此时就站在他的背后,在浓雾之中走入那扇巨大的青铜巨门。
吴邪不确定是否照片上的玉玺和张起灵当时拿的一模一样。但是,即使不同,这两个“玺”之间,也一定有渊源。
下边的事,吴邪云里雾里的也没明白,直到霍老太嘴里蹦出了三个字,“点天灯。”
她说完这话,吴邪终于就一个激灵,立即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唱卖拍卖的时候点天灯,就是包场子的意思,一个包厢内,左右两个主位,右边的就是掌灯位,有人坐到任何一个包厢的右座上,就表示,无论这一轮卖的什么东西,无论最后拍到多少钱,我都自动加一票,相当于是你们不管怎么玩,这东西我要定了。
斗灯还好,斗灯的时候没有时间限制,但是可以撤灯。而挂独灯的时候,就非常残酷,一点上你就得扛着,一直扛到拍卖结束,谁也不知道这东西会叫到什么价,而其他的拍卖者,得到藏品的唯一机会,就是把这只灯点爆掉,拼命出价,把价格抬到一个很高的高度,使得点天灯的人无法承担此价格,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顺延由上一位出价的那位得到拍卖品,而点天灯的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某种代价,有时候是钱,有时候可能就是手指之类的器官,总之这种代价极端惨痛,因为后台老板必须让所有人知道这不是用来游戏的东西。所以点天灯的人,必须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那不是一般有钱就能玩的东西。
而这次整个拍卖会只拍一件极品,霍老太志在必得,不拍到最后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他这盏灯烧起来恐怕真的倾家荡产都不够
吴邪已经被吓的不轻,开始想他和胖子张起灵三个人打出去的成功概率是多少。主持的旗袍女说什么吴邪完全没听,恍恍惚惚只听到每次叫价最低是十万,最高是一百万,他脑子嗡了一声后面的就更听不清楚了。
直到张起灵的手很用力地捏着他的肩膀,显然有什么意图,但是他又不说话,吴邪就权当是一种安慰了。
吴邪定了定神端起茶问胖子什么情况,他说,“他奶奶的的,快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