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上去后发现,陈皮阿四早就安排人弄了辆解放卡车。
一路开过去,温度越来越低,他们通过汽车进入二道白河。原本那里有当地的向导和装备,他会带他们找到目的地,但现在全凉了,他们现在只能仰仗陈皮阿四。
等到陈皮阿四的装备一打开,全是护舒宝卫生巾,还有绳子,普通的工具,巧克力等等一些日用品,一个硬家伙也没有。老头也不解释,他说,“等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卡车开了几天,最后只能走到一个叫营山村的地方就停了。陈皮阿四带了几个伙计,在开车的郭风,戴眼镜的华和尚,还有个话多的叶成。
村子里没有招待所,他们给钱后在村支书安顿下,草草地在守林人的空屋里休息,然后付钱租马,几经辛苦,才找着朝鲜族退伍兵的顺子,给他们当向导,这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天。
按顺子的要求又添了些东西,十人十五匹马就这么向雪山开始前进。一路的风景很美,海棠从来没有见过雪,更别提登上无边洁净的雪山。
为了让顺子认为他们是游客,中途还在湖边休息留影,吴邪看到海棠痴痴地看着阿盖西冰湖,她一身厚厚的黑色羽绒还隐约显露着美好的曲线,侧面状似痴憨的神色,让她看着像虔诚面朝圣湖的少女。
吴邪抓着角度,手指刚按下快门,一个高大宽厚的身躯就出现在少女的身边,照片里突然出现的胖子,被他意外抓拍出一种伟岸沉默的感觉,就像忠诚古老的守卫者,永远地守护着少女与圣湖。
吴邪暗自称赞自己的技术,说不定以后他还可以去当摄影师,他走过去靠近,就看见胖子哈着气往湖里瞧。
吴邪一拍胖子肩膀,“干什么呢,差不多行了,快走吧。”
“我看小鱼妹妹这眼神都恨不得钻进去,我还以为湖里头有她同类呢!”,胖子是真讨厌这种地方,再不耍耍嘴皮子,这一路就难熬了。
胖子说完转头一看,海棠早就走了,顺子在那边示意他们快点,两人才赶紧过去,等走了一段,冰湖已经在下边远处,胖子突然抓着吴邪衣服,往湖的方向一指。
那个地方有一支很大的马队,五十几匹马,其中还有个女人,吴邪用望远镜一看,正是阿宁。陈皮阿四一伙也看见了,这老人轻蔑地示意他们继续走,不用管下边的人。
他们一直向上走,看见了荒废的前哨站的补给站,才在这里凑合了一夜。起床的时候,雪都开始下起来了,除了胖子和叶成,其他几个人浑身都冻的僵硬。
胖子还纳闷着,私下偷偷问海棠,“你不也是北京的嘛,怎么跟他们一个…一样不扛冻啊?”,他本来是想说一个德性。
海棠抬头看了一眼,心想你这么一身防冻层,我那有你这么扛糙。但她也不是真的特别怕冷,只是还没有适应这种严寒,等适应了穿少些上雪山也不会觉得冷。
胖子有点猜到她的眼神,似乎还挺得意的,“胖爷这可是神膘啊!”
走到中午的时候,停下来休息一会儿,顺子听他们说还要往上走,就说再往上要用马拉雪耙犁了,于是一伙人赶紧地把行李从马上卸货,放到耙犁上继续走。
胖子路上还因为太重,直接就侧翻进雪里。海棠和他离的近,时不时就徒手帮他压着另边耙犁,张起灵开始还因为她的力气,侧目看了会儿。
很快,风就刮的狠起来,马跑的越来越慢,等天灰成一片,顺子说周围可能雪崩过,他一时也找不着地方,这种情况马也走不了。
胖子不信邪的试了一下,人直接就没进去,雪都卡在大腿处那么高。他们只能换上雪鞋听顺子的,徒步去找他嘴里的荒废哨岗躲风雪。
一直走到傍晚,顺子转来转去,脸色很难看的说哨岗找不到,很可能已经让雪给埋了,就在脚下哪个地方,他们脸色这下都难看起来。
顺子见状连忙说,他记得附近有个温泉,并信誓旦旦的保证着这次一定能找到。他拉起绳子让每个人都绑在身上,因为能见度太低了,根本看不到人,叫也听不见,只能靠这绳子才不会走散。
海棠虽然在雪中走的艰难,但体力尚且充足,手脚也适应了这种寒冷,她走着就感觉腰上的绳子力道一松驰,隔着防风镜一看,她和张起灵前后脚的跑过去。
顺子扑在雪地里晕倒了。
陈皮阿四到底是年纪大了,这会也半昏半醒,他们只好四散开来,找找顺子口中的温泉,海棠正抬腿想从雪里迈出去,腰上的绳子这下不是松了,紧的差点把她勒断成两截。
她整个人被拖了出去,手脚边根本没有可以抓住的东西,只能不停的滚着,她害怕走散,也不敢直接弄断绳子。
等停来的时候,海棠反应极快的扒住石头,边上吊着她身上绳子的峭壁上,一伙人整整齐齐的全都呢,上边的雪被他们滚平成一块,变的结实也没有塌下来了。
雪地塌了的地方背风,周围都变得暖和些,海棠刚才看见底下黑色的巨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