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瞪圆了双眼毫不示弱。
“你敢打我。”猪头脸捂着脸缓了缓神,立刻怒不可遏,“你个贱皮子,一个娼妇本就是出来卖的,还敢打我。”说罢就欺身上前,一把扯住祁言的衣裳。
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仿佛时间都放缓了脚步,眼前只剩猪头脸那肥厚的嘴唇在一张一合。
祁言从未遭遇过这样的事,离开家时她太小,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这些年饥一顿饱一顿,虽然年龄增长了,身量却没见长,仍是个孩子的模样。
从没有人和她说这些,从没有人告诉她应该怎样做,她只知道在被冒犯时要给予回击,但当这一切当真血淋淋摊在面前时,她吓傻了。
衣裳在撕扯中渐渐被褪去,祁言忘记自己是否挣扎了,也许有,但她真的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自己脑海里都是火,是熊熊燃烧的愤怒,就像母亲去世的那个晚上,她无助地望向天空,涌现的不是悲伤而是莫名的愤怒,集成泼天的烈焰燃向着不知名的谁。
眼前逐渐变得一片腥红,脑海与理智像是隔了一层层厚厚的白纱。她愤怒地扑向面前的敌人,狠狠地,用自己稚嫩的尖牙撕裂了他的喉咙。
是鲜血、哀嚎…她尽情地撕扯着,发泄着这些年所有的悲愤与不平。
“妖…有妖怪啊!”
一声高喊微微唤回了她些许理智,祁言转身看了看已经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前闻了闻,确认其必死无疑后,才转身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