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恰在这时,宗瑜婉和望婵走了过来。
宗瑜婉闻声看向萧绎。
萧绎的视线只淡淡自她身上扫过,像不认识她一样就收回,看着槐长安满不在乎地笑:“哦,昨夜喝多了,不小心打碎了茶盏,伤到了手。”
巫正贤睨着他:“殿下可要注意身子,纵酒伤身。”
巫正贤也看见了宗瑜婉她们。
宗瑜婉知道躲不过,和望婵上前给三人行了礼。
萧绎摇着折扇,冲巫正贤颔首:“多谢宫主关心,本王会注意的。”
巫正贤看了一眼宗瑜婉,意有所指:“会有人心疼的。”
萧绎淡笑不语。
几人正说话间,宣武帝走了过来,他身边跟着崔太监,崔太监手里拎着个鸟笼,里面有一只白色虎皮鹦鹉。
“在聊什么呢?”宣武帝这会意气风发,满面笑容,和晨起发火生气的判若两人。
几人忙给他行礼,宗瑜婉拉着望婵也向宣武帝行礼。
“免礼。”宣武帝笑着,目光在宗瑜婉身上停了两息。
萧绎不动声色,脸上始终挂着笑。
槐长安道:“皇上这鹦鹉怎么就一只?臣记得是一对。”
“哦!朕放飞了它们,结果就只回来一只,”宣武帝从崔太监手里拎过鸟笼,手指在虎皮鹦鹉头上戳了一下,“这两只的性子还真是不同,那只向往自由,这只更适合圈养。”
槐长安尴尬地敛了笑意,扫了萧绎一眼没再说话。
巫正贤也沉默不语。
宗瑜婉藏在袖里的手蜷了蜷,看向萧绎。
萧绎则漫不经心地伸手也去戳了一下那鸟:“皇上这只养得精细,看这皮毛,色泽光滑,眼睛明亮,定是舍不得离开皇上。”
宣武帝笑笑:“朕送臣弟的那两只养得可好?”
“臣弟精心养护着呢,可能是臣弟贪玩,不常在府中,一直和臣弟不怎么亲,反倒是和秦管家更亲。”
“这鸟也通人气,谁管得多就和谁亲。”槐长安道。
“槐爱卿言之有理。”宣武帝也笑。
场面一时热络和谐。
......
马上要到时辰,几人皆都归位。
望婵和澜月匆匆去候场。
路上,望婵拉着澜月问:“我怎么觉得燕王心情不大好?”
宗瑜婉没说话,心说萧绎昨晚歇在碧月轩,有兰卿姑娘相陪,会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看他那双布满红丝的双眼,倒像是没睡好。
因为什么没睡好,就不得而知了。
宗瑜婉微蹙了眉,快速拂掉心头的涩意。
见她不语,望婵没再追问,又道:“我怎么感觉宣武帝待燕王怪怪的。”
“不要乱说。”宗瑜婉扫了一眼周围道,“帝王的家事,岂是我们可以议论。”
“知道了。”望婵道。
两人来得最晚,她们拿了牌就站在最后等着。
金喜不再参加今日的秀舞,崔太监已经派人同她回巫学宫收拾东西,明日圣选结束就会随皇上入宫。
她们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
两日后,圣选结果公布,最终参选的八十六人有四十五人入选。
宗瑜婉和望婵都毫无悬念的入选了。
最终落选的也会拿到皇上的赏赐,可以继续参加下一届的巫舞女选拔。
当日圣选结果公布后,萧绎就离开了。
自打那日后,她和萧绎宛若形同陌路。
接下来,萧绎再也没去过巫学宫,听关力说,何护卫来过舞苑,把燕王放在琴室里面的琴取走了。
一日,望婵忍不住问:“你和燕王到底怎么了?”
燕王不来巫学宫,就表示她再也看不到何靖,她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宗瑜婉道:“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
“可燕王明明那么护着你。”望婵皱着眉不解。
“他护着的女人,可不止我一个。”宗瑜婉平静道。
望婵无言以对。
七日后,宫里传来消息,皇上要在正旦节宴请群臣,命所有入选的巫舞女进宫献舞陪宴。
她和静姝商议,趁着正旦节入宫,要找机会去静妃娘娘居住过的冷宫查探一番。
静妃娘娘是废太子萧策母妃,当年太子被废,她便和太子萧策一起幽居在冷宫。
先皇去世后,她被赐死殉葬。
......
这些日子,萧绎不来巫学宫,倒也没闲着,他每晚都歇在碧月轩。
又没歇在碧月轩。
他每晚都从碧月轩的密室离开皇城,顺着云飞山的山路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