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那你还记得,是谁把我带回来的吗?”
靖瑶:“……”
好吧,这件事,主要赖她。
引狼入室!!!
“先吃饭。”福康安直接拿吃的来堵住她的嘴。
吃过饭,福康安接着收拾残局,把用过的锅碗瓢盆放到洗碗机里。
一出来,就看到靖瑶正蜷缩在她那个专属懒人沙发里,游戏也不玩,投影仪也不用了。
虽然失忆,却还能记着自己的专属沙发。
他把人从懒人沙发里捞出来,坐回三人沙发上。靖瑶努力别过脸,不理他。
“想起来了吗?”福康安探究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
一想到自己有二十多将近三十年没听过这道声音,靖瑶的委屈就涌上心头,不可抑制。
她猛然翻坐起身,手胡乱拍打在他身上,大叫道:“你混蛋!”
“明明说好了等你从苗疆回来,一起等着德麟媳妇的敬茶,你为什么不回来!”
“你明明知道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依靠了,你还丢下我不管不顾地走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为什么不带我走啊……你干脆也把德麟带走吧……我们一家三口在地下团团圆圆,也胜过苟活于世,被十五那个狗东西再三羞辱……”
一听她提起前世的事情,福康安也不免心头酸楚,任由她胡乱拍打,也不叫一声疼——想到前世她和德麟母子二人要面对嘉庆的不断刁难,他只觉得自己现在的痛楚,不及她们所受的十一。
耳畔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你知道他一次罚了我们多少钱么?八万两!八万两!”
这对于一个财迷来说,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福康安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宽慰道:“你放心,我以后一定连本带利从他那里讨回来。”
“……”靖瑶眼圈红红的,直视他,抽泣着质疑道,“你?你活得到那个时候吗?”
福康安:“……”
他愿称之为今年他听过最离谱的地狱问题。
“肯定能,肯定能。”这辈子又不像上辈子那么忙。
靖瑶干脆把两个耳朵都捂住了:“才怪,你这个大骗子!上辈子你生病连章总都敢瞒着,我才不信你!”
“……”看来在这方面信用透支也是个大问题。
“那你日后监督我的作息,这样你肯定能放心了,何如?”他试探道。
靖瑶还是不同意:“不行,我自己尚且作息紊乱。”
福康安:“……”
他把靖瑶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失而复得,他贪恋她身上的每一丝暖意。
靖瑶悲喜交加之后早已是身心俱疲,她就这样贴在福康安身上,一段细细密密的吻之后,她耳边传来他的反反复复的轻声呢喃:“……对不起,靖儿,对不起……”
到底沙发上不是一个很好休息的地方,福康安把靖瑶打横抱起,回到她的房间,要把她抱回床上。
靖瑶却不肯放手了:“……不要。”
“喜伤心,怒伤肝,悲伤肺。你大喜大悲过后,合该好好休息的。”福康安解释道。
可靖瑶还是抱着他不肯放手:“不要……我不想再去那个没有你的地方了。”
一滴泪骤然滑落,落到了靖瑶的长发上。
“好。”福康安把她放在床上,“不睡觉。我也哪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靖瑶这才乖乖放开手,坐在床上。
这很幼稚,很像靖瑶说的,她那个小外甥四岁时上幼儿园不肯午睡的样子。
可福康安宁愿她一直这么幼稚,也不愿她和福长安他们一样,一夜成长。
她不应该这样的。
靖瑶明明该是那个笑嘻嘻地看别人乐子,不管多少岁都心态年轻的大帅夫人,永远肆意,永远快乐,在他的身边,永远不会有忧惧之色。
靖瑶在他的身边安静乖巧地待了一上午,直至日上三竿。
他们之间谁也没说话,也不需要说话。
这一夕的安宁静谧,是他们曾经的求而不得。
“该吃午饭了。”他柔声道。
“早饭吃多了,不想吃。”靖瑶撇嘴。
“三餐都得及时吃。”福康安刚说完,只见靖瑶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福康安:“……”
也是,他一个工作狂说这个,确实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何止是匪夷所思,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福康安对此无可辩驳:“我去让崔姐过来做饭吧。”
这两天家里没什么正常人,吃的快吃完了,也没好好打扫过,是得把人喊过来工作了。
靖瑶对此没什么意见:“对了,你没去公司,我爸妈不会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