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你和你男朋友怎么认识的啊？”
何思云不忘初心地追问道。
她也好想有一个这么体贴又帅气的男朋友！！！
“呃……”靖瑶很想说自己是在路边捡到的。但是这么一来就和兆惠之前在学校宣讲的理念背道而驰了，不管出于颜值还是对道义的维护，她都应该顺着兆惠的理念说……
“我们认识……呃……不认识……”
好纠结啊。
何思云差点被呛到：“咳、咳……靖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靖瑶还在想着怎么往下编，就听到后面传来福康安的声音：“阿靖，该吃饭了。”
靖瑶：“……”
现在让福康安听自己狡辩，还来得及吗？
靖瑶转头就看见萧明秀和何思云正一脸严肃地望着她，嘀咕道：“情侣闹不愉快的没少见，不熟的倒是头一次见……”
靖瑶：“……”
而福康安已经将两碗饭端了过来，摆在了桌上，对着她笑意温和。
就这个距离来看，摆明了是什么都听到了。
靖瑶叹气：很好，啥也别解释了。
乖乖回去等死吧。
除了像早上那样靖瑶不想吃想跑了的情况外，他俩哪怕后来在一起了，吃饭的时候也很少和其他情侣一样，你喂我我喂你。
实际上，这是二人习惯所致：靖瑶自己最多喜欢吃饭的时候唠两句嗑，更多时候是一个人安安静静把饭吃完，要是有人突然给她夹菜什么的，她反而不习惯。而福康安更不必说：他从前不打仗时吃饭都是让下人给他布菜，几乎很少自己给别人夹东西。打仗的时候则是追求兵贵神速，别说喂来喂去了，能赶在军报到来前把饭吃完才是本事。
……至于现在吃饭的时候说话，这纯粹是被靖瑶带偏带到沟里去，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萧明秀和何思云两个人装作在聊天，实则也在偷偷观察他俩。
……哎，怎么就没点亲密动作呢？
甚至连之前的害羞脸红都没有了。
就好像两个正常又普通的饭搭子一样。
失望了。
吃过饭，靖瑶把碗筷拿到回收处后来见萧明秀。
“走吧走吧。”萧明秀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靖瑶，“瑶瑶，没带书怎么办？”
靖瑶打开自己的备忘录，把手机拿到萧明秀面前。
笔记里赫然写着：《学前儿童卫生与保健》、《教育原理》等四本书的名字。
甚至很贴心地配了封面图。
萧明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不由得大笑出声，还把后面跟着的福康安吓了一跳。
现在的姑娘，个个都是这么豪迈直爽的吗？
“瑶、瑶瑶，你可真是个人才！”萧明秀竖起大拇指，一旁的何思云不明就里，萧明秀便简单跟她说了一下，听得何思云也是一阵无言。
何思云难得真心实意道：“瑶瑶，你怎么这么多鬼点子啊？”
靖瑶晃了晃脑袋，后面的马尾辫也跟着飞扬：“作为一个纯正的海阳人，拜神这方面，我可是很有经验的。”
福康安却想起上回她在灯下泡茶时沉静专注的模样，不由得目光柔和了几分。
“对了。”何思云又有些犹豫，“这样有用吗？拜赛博神仙，放电子贡品的。”
“拜赛博神仙，放电子贡品。神仙自然会度朋克众生。”靖瑶一脸安详，“即是所谓‘既见初音未来，为何不拜？’”
福康安：“……”
接过萧明秀递上来的两支玫瑰，靖瑶把它们拢进自己的斗篷里：“怎么买了玫瑰啊？”
“有啥买啥咯。”萧明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个自助买花小摊靠近图书馆，没被扫荡一空已经是我们运气好了。”
福康安替靖瑶撑伞，听了她们的对话，若有所思，在她身后轻声问：“不去图书馆自习了？”
靖瑶：“……”
她扁了扁嘴，在福康安看不到的地方飞速翻了个白眼，冷声道：“不去了。”
四个人走到孔子像附近，早已等在那里的王敏怡和谷雨撑着伞跟她们打招呼。
“这是……”
天早已黑了，孔子像离路灯也有点距离，但不妨碍孔子像周身熠熠闪着光。
——不知道是哪位仁兄心灵手巧心地善良，不忍这位万世师表在冬夜的林邑大学里被湮没在寒冷与黑暗中，竟绕着雕塑周身，拉了一圈LED雪花式小灯串，让这位大教育家在黑夜中也能在物理意义上闪闪发光。
六个人都被震撼住了。
何思云：“……”
福康安：“……”
萧明秀：“……6”
靖瑶沉默了半天，道：“……还真是，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