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正睡得香,就听见一声巨响门被爆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宿践急忙忙的冲进来,他将我从床上拎起来说:“你倒是睡得香,知道外面闹成什么样了吗?”。我接着迷迷糊糊的说:“大椿树倒了还是空鸟被拔毛了?”。他翻了一个白眼说:“你出去看看,西王母来了啊!”,我翻身接着往床上一躺说:“她昨天就来了的,怎么今天还没走的啊。”。他将我连拖带拽的拉起来说:“你没看见洲之变成什么样了吗?”。说到这我就一肚子气,伸手拂了他拽我手打着哈欠说:“越乾对吗?我早就看见了,只是不知道居然如此之像,那根本就和越乾那厮小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宿践抱着手看着我说:“你知道居然还能如此淡定?”。我沉着脸说:“只能如此了。你知道的,没有任何人能从诛仙台下来,宿起是因为父君救的及时,越乾是直直掉入诛仙台,估计连渣都不会剩下。”。他眯着眼睛瞧着我说:“你真的心无波澜了吗?”,我苦笑一声嘴硬的说:“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决定的,如果连只是和他长得像的人都能再激起我的波澜,那只能说明我这情劫过得真是不明不白。”。宿践眨眨眼睛一脚踢过来说:“真是白担心了。”。回过神来的我看了看他日益健硕的样子感概颇多的问他:“我不在沐元仙府的这些日子你和沐元的日子倒是很多乐趣嘛,看你这一脸幸福的样真是令人生厌。”,他瞟了我一眼扔了金页给我说:“少废话,诺,给你消遣的,免得你无聊。”。说完他便自顾着要走,我突然想起来似的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你和沐元不是应该在沐元仙府吗?”,他回过头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我没好气说:“昨天空鸟给我传信说西王母在峚山,我不是怕你吃亏赶着回来嘛!”,我嗯嗯两句打着哈欠拿着金页便躺在床上继续悠闲的看起了天界各个仙君的八卦,宿践恨得牙痒痒,出门的时候又是把我的门砸得砰砰响,而我则已经沉浸在八卦里了,真是精彩得很,精彩的很。
看着金页直到日落,乌重又匆匆的冲了进来,我看着它好像又长大了一些,笑眯眯的对它说:“你每天都去了哪些地方啊?怎么每次回来都觉得你特别高兴呢?”,它上窜下跳的嗷嗷叫着,心里感应到它这是要我跟它走啊。我把金页收了起来跟着它就往外走。风一阵一阵的吹着,伸手招了云,还没落稳它便急切的跳了上去,这是有多么想跟我分享它的喜悦啊。
坐在云头,乌重却安静了下来,它闭着眼睛毛被经过的风吹得很顺,时间变得很安静,我端坐在它旁边微笑的看着它。过了不久它便起来朝我看一眼直接跳下了云头,这是要去凡间啊。我撤了云头隐了金身化作凡间男子的模样落在一处偏僻的巷子角落里。缓缓的走了出来,凡间还是正值上午,街上来来回回的许多人,青石板的路和街边的绿柳也甚是相配,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从前有一段时间我与宿践特别无聊,他那时忙着研习法术终日烦闷,我则是闯了祸被父君罚着不许外出闭门思过,宿起看我俩这样便与父君说带我俩下凡间磨砺。父君是多放心宿起的,所以我们三就在凡间玩了个遍,宿起去考了科举,我与宿践便游离于烟花酒巷尝到很多美食,当年的一道贵妃鸡也是颇得我的喜爱。现在想来我在凡间的一切好像都没有阴影,都是快乐的记忆。手中变化出一把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一路向前,众多美人也都回头张望,早知道要来凡间便应该叫着宿践一起的。得意洋洋的往前走,来到一处茶馆,正好,这人间的茶馆应是比虚镜那□□茶馆好的。走入大堂自然招到许多回眸。跑堂看我这副模样自然的将我当成纨绔子弟了,上来就是一句:“公子,等会便是本店的唱曲娘子苏小姐上台了,我给您择个好位子候着吧。”,我点点头便跟着他入座,他也没问我直接上了一壶龙井茶,我闻这味倒是不错。自己倒了一杯便听着众人的交谈。好像这个苏小姐是个美貌非凡的人却天性孤傲,虽家境落魄却清高自持,在这茶馆卖艺不与他人纠缠,成就了这冷艳的名声。越听也越是好奇这姑娘究竟何种长相,往街上一瞧还是没见着乌重的影子,这小兽来了人间居然不搭理我了。我也不想在心里唤它,始终是贪玩的性子,由着它吧。
过了不一会一位老者带着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便走上台来,款款细步眼角淡然,芊芊玉手细柳蛮腰,确实是难得的美人。她自上台并未看众人一眼,倒是下面那些男子见到她顿时沸腾起来。一个小调弹出,苏小姐一张口,嗓子也是空灵,唱的一首小词,应是她自做的。倒是个才色俱佳之人。一曲唱罢,苏小姐抬手喝水,台下又是一片惊呼,这世间男子真是过了千年还是毫无长进。
唱完三曲苏小姐便走下台,好像这就是她的习惯一般,这时候乌重倒是冒了出来,我远远看见它在一朵云头上站着看我,我笑了笑化了一个银锭扔在桌上便往外走,我走一步乌重的云头就跟着进一步,看着也甚是好笑,真是可爱的小兽。心里默念了一句你带我去你想去的地方,云头便往前自己动,我缓步跟着。走到一处破庙处,没有人烟,满是瘴气的林子,真是滋生妖魔的好地方。我峚山虽不是除魔卫道之人,但单就我来说,其实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