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幸出来了,看见苏璨靠在墙上,面露担忧的快速的走到她身边“怎么了?是累了吗?要是累了我跟爸妈说一声,我先送你回去”
苏璨扶住他的手“我没事”苏璨做不到喊除母亲之外的人妈,路幸及时注意到了苏璨的难处
路幸笑了笑“没关系,你要是叫不习惯可以不叫”
苏璨的脑回路清奇“你不介意吗?”
路幸永远都是一副笑脸“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你嫁给我也不是你心甘情愿,叫不叫意义也不大”
苏璨“路幸,你母亲她……”
路幸竖起食指“嘘,别让爸听到,他是最清楚妈的身体情况,给他留点念想”
苏璨难得乖巧一次“好”
路幸“困不困?”
苏璨“我还好,你呢?”
路幸“我不困,我去护士站看看能不能要一张毯子过来”
苏璨拉住他“好了,你父亲一个人可以吗?你用不用留下来和他一起轮流来照顾你母亲吗?”
路幸“我有想过,从母亲住院起,我就父亲说过,但是父亲让我赶紧找个老婆再说,前几天我又提起这件事,父亲让我顾好自己的小家再说”
苏璨“那你还留下来吗?”
路幸“你想回去吗?”
苏璨“再陪陪吧,不然就陪不了了”
路幸“不会的”
苏璨笑了笑,用手拍嘴“呸呸呸,你妈妈她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此刻,她是真的希望路幸的妈妈可以平安的活下来
俩人走进病房,路父就趴在路母的床边,路幸给父亲披上衣服,苏璨拿过一把凳子,坐在另一边
路母可能有睡觉留灯的习惯,桌面上的台灯并没有关
苏璨自觉小声说话“那边还有把凳子,你也去坐会吧”
路幸摇摇头“我出去透口气”
苏璨看着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烟“味散干净了再进来,别熏到阿姨了”
路幸“算了,到时候爸他又要说我了”
苏璨“你还会抽烟啊?”
路幸“嗯,很早就有抽,高一到高二抽了一年,高三戒了,大学都没抽过,去年才又开始”
苏璨放轻脚步,凑上前“你打耳洞了?”
路幸摇摇头“我同学以前拿烟头烫的”
苏璨看了眼路父路母“我们出去说,别吵到他们”
路幸“好”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医院的草坪上早就没有人了
苏璨“你耳朵上有小点,不是烫的,这是怎么回事?”
路幸“有一次放学他们把我拉到县城里的一家打耳洞的店里,这个是这么来的,我没有骗你,后面他们就用烟头烫了”
苏璨看着他平静的描述这些“为什么不反抗?”
路幸“被打怕了”
苏璨也才想起来,他的父母也是近几年才比较有钱的,之前也是摆地摊,卖路边摊的,后面靠着他,才有了现在
路幸“这些伤早就不疼了”
苏璨“你被他们欺负了多久?”
路幸“我是从小县城里的一家小学校里出来的,学校里鱼龙混杂的人也多,也有想要从小县城出来的”
苏璨“学习好,但人品不好”
路幸摆了摆手“不是的,那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家里花钱买进去的”
苏璨缓了缓“多久?”
路幸的头越来越低“小学四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整整十年”
十年……整整十年,他从幼童到成年都是在霸凌中度过的,谁又来还给他呢?
苏璨“十年,你他妈他们都没有发现吗?”
路幸“老实人是不会说谎的”
苏璨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路幸啊”
“身上哪里还有伤?”苏璨知道这样问可能会让他想起被霸凌时受的委屈,可是她还是想知道
路幸“背后,手臂,大腿,只有是身体上能留下来的地方,都有”
苏璨不相信他爸妈会没发现,路幸嘴角的笑意淡了“所以我夏天穿薄如蚕丝的长袖,爱穿喇叭裤,现在只喜欢冬天厌恶夏天的怪物,我厌恶游泳”
路幸“我是会带来好运的锦鲤,是爸妈的小幸运,但对自己,只是个会带来厄运的人”
苏璨“路幸,我陪着你”
不论是出于同情心还是什么,她的任务目标是他,她任务的一切都跟他有关
逢场作戏谁都会,就看谁会变成戏中人
路幸瞳孔剧烈的颤抖,他好像从来都不会相信苏璨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在他的印象中,苏璨不爱他,对他没有感情
“苏璨,别逗我了”路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坚定无比“不好玩”
苏璨总觉得这句话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再说明白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