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相也有些慌了，如果真的如他们说的那样，那他进宫要个说法，不就成了挑事的行为吗？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臣子的身份，为人臣，不仅不做好分内之事，还因为私事跑来质问公主。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证据，就是空口白话的诬陷。
可脑子里有另外一道声音，在告诉他，卫静和卫敏是他的女儿，是不可能会骗他，他要相信他们的话。
他这样安慰自己，心里才觉得舒服好多。
“三公主四公主，分明就是你们仗着公主身份，胡作非为，对着小女动粗，他们比不得公主身份高贵，可也是老臣的心头肉。”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秦昔纯拿这个老古板，不知变通的人，是真的很无奈。
要不是念在这人确实没有坏心眼，且对她父皇忠心耿耿，还是一个满腹学识和才华的人，她早就让人把他拖出去了。
“卫相，你的意思是三公主和四公主仗着皇家公主的身份胡作非为，而本宫不仅不教训他们，反而助纣为孽，是不是这个意思？”
卫相拱着手：“臣不敢，臣没那个意思，公主别误会。”
秦昔纯道：“本宫敢把两位皇妹喊道这儿来对峙，就是因为本宫对真相了如指掌，本宫问心无愧，不怕你怀疑什么？”
卫相道：“公主说小女以下犯上，请问有何证据？”
秦昔纯高高抬起下巴：“证据，当然有。既然卫相要证据，本宫就把证据拿给你看。”
说着，就让人把证据给呈上来。
卫相看着这东西，摇摇头：“公主，这是什么东西？”
秦昔纯拿在手上：“你不是想要证据，我拿给你看。”
她手中拿着的正是秦莹和秦荨的书袋，幸亏她早就有所预料，把书袋拿过来，以防止意外。
“这上面有几个绣花鞋的脚印，大小也跟令千金的合适，丞相要是不相信本宫的话，不妨拿回去对比大小和花纹就明白了。”
秦昔纯到不怀疑丞相会故意偏袒他的女儿，以卫相忠厚程度，他要是做出那种事。
卫相尽管不愿意相信秦昔纯的话，可为了证实真相到底如何，也只能照做。
秦昔纯和他一同走出宫外，分开时，秦昔纯好特意交代。
“卫家的卫静和卫敏已有几日没来书院，要是再不来，这功课怕是会跟不上，卫相回去后，还是好好督促。”
卫相明白她的良苦用心，感激道。
“多谢公主的关怀，臣回去后照做。”
秦昔纯目送他们离开，他刚回头，就看见秦莹秦荨还有秦穆。
秦荨很不满：“皇姐何必对卫相那么客气，他先是教女儿不方，后又进宫诬陷我们，还质疑皇姐。这种人，就应该从我们眼前有多远滚多远。”她是带了很多私人情绪。
秦穆也很赞同她的话。
“听人说，这个卫相风评还不错，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人。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秦昔纯倒是波澜不惊，丝毫也没动怒。
“卫相终究是一个凡夫俗子，你们也别把他想得太过于神圣了。他会为女儿出头，说明最起码还是一个慈父。”
秦莹这是插嘴：“可我听身边的宫人说，卫相也就对继室所出的两个女儿稍微好一些。对难产早逝的嫡妻所出的女儿是不闻不问，任由在府中自生自灭。”
这话同时引起了秦荨和秦穆的震惊。
“还有这回事，看不出这个卫相还挺偏心的。”
“不过我也是听说，具体真相不了解。”秦莹尴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