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不能告诉我为何要杀刀白凤吗?”
木婉清怯怯地看了一眼秦红棉,她觉得宋宁说的有道理,既然刀白凤对师父不起,段正淳这个负心人也应是同罪。
轻声开口:“是师父的师妹先前送了一封信来,告知让师父伤心这么多年的罪魁祸首,我见师父伤心,就说要跟她一起杀了那两个坏女人。”
“秦前辈的师妹?”
“俏药叉甘宝宝,就是万劫谷钟万仇的夫人。”
宋宁默然。
她们母女二人幽居深谷,秦红棉无法与段正淳厮守在一起,所以她伤心多年。
但宋宁自己估计,段正淳情人不少,刀白凤虽然是王妃,也没真能将人困在府中不出门,否则怎么能情人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而且就以钟夫人先前表现,她跟段正淳没点过去?很明显,甘宝宝嫁人了仍念念不忘。
这所谓的两个坏女人,究竟是真的害了秦红棉,还是甘宝宝自己最恨,并不好说。
但无论如何,甘宝宝没有将自己的女儿钟灵扯进这些事中。
“秦前辈,其实有时候跟外人多加接触不是坏事。”
秦红棉大怒:“你骂我粗鄙无知。”
宋宁摇头:“我是想说您十分自我,而且也没有好好教导木婉清。”
木婉清怎么能听人这么说秦红棉,当即站起身。
“宋宁,你再辱骂师父,我绝对要翻脸了。”
宋宁来到秦红棉面前,目光直视对方。
“段誉大木婉清一岁,可以说,您跟段正淳情浓之时,刀白凤刚九死一生诞下孩子。”
“是谁更苦?您不知道?”
“您只是不想知道罢了。”
“如果您只是怨天尤人,指天骂地便罢了,可你是怎么向木婉清示范的。”
“纵然做徒弟的要念着师恩,可晚辈也是第一次听到报答师恩是通过杀死师父的情敌。”
“杀人者人恒杀之,今日你杀了刀白凤一时痛快,他日木婉清因此而死又要找谁报仇。”
面对宋宁的一番质问,秦红棉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屈辱,她想反驳回去,但长年隐居生活和性格使然,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只恨恨道:“那是因为我太爱正淳了。”
宋宁面露惊奇:“是吗?都说爱屋及乌,怎么秦前辈反而做不到,看来还是不够爱。”
爱屋及乌这个词,秦红棉当然知道,宋宁用在此处,她下意识就要驳斥,可话将出口,又心想,她自问深爱段正淳,为何师妹都能对段誉和颜悦色,可她不行。
难道真的让眼前这个丫头说中了。
不!明明她才是最爱正淳的那一个。
其余她所知的段正淳的情人,全都嫁人了,只有她,坚守着对正淳的爱,独居深谷中,连其他男人都不见。
她……她怎么会不够爱正淳呢。
秦红棉面色变幻,心中翻江倒海,一时想着和段正淳的甜蜜时光,一时想着自己一路以来的行为。
就连宋宁站在她面前,也顾不上理会了。
见此,宋宁冲木婉清招了招手,二人悄悄离开屋子。
木婉清神情复杂地看向宋宁:“你说得是真的么?那我……我……”
宋宁赶紧打住她的话:“我根本不通此间之事,你别乱听。”
“那你不是在骗师父!”
“这个嘛,”宋宁组织了一下说法:“我只是把书上说的拿出来用用,秦前辈不是被我骗了,而是这些话可能确实对她有所触动。”
木婉清此时就是再不通俗事,也能听出宋宁在瞎扯:“那你干嘛提我,我想让师父高兴,就是死了也甘愿。”
“可你出事,秦前辈会伤心。”
木婉清闻言默然,想到他们师徒二人相依为命生活的情形,而后缓缓点头。
宋宁走先几步,敲响段誉房门。
木婉清惊慌不已,将香囊摔在宋宁怀里,生怕跟段誉见面,就要跑走。
宋宁叫住她。
“不想亲手给他?”
段誉酒醉,听见敲门声,反应了好久,才坐起身来。
打开门,门外是宋宁。
“宋姑娘,怎么了?”
宋宁递过来一个香囊。
“这是一位你认识的姑娘托我交给你的。”
段誉接过香囊,仔细观察,发现香囊针脚有疏有密,显然是新手所做。
前后都翻遍,也没看出是哪位姑娘的手笔。
正想抬头询问宋宁,对方却已经推着轮椅离开了。
尚未酒醒,段誉脑袋胀痛,闻到香囊气味,竟然有些缓解。
好奇里面装了什么香料,便打开口袋,将内容之物倒在手上。
这一倒,段誉便知香囊何人所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