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
曹山放下了手上的酒,意兴阑珊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男人说:“晚辈在想,有没有可能跟您取得合作?”
曹山眯起眼看他,这个小同行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话说得不多,一句两句却处处犯他忌讳。
是他太久没出山?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
他收起玩味,眼中有明显不悦,“你刚才说认识我,却没打听清我是什么样的人?”
“您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也从不跟同行合作。”男人笑道:“但晚辈也说了,只是问问。”
“哼。”
男人并没有走,泰然自若。未几,又道:“晚辈明白您的顾虑,生意场上的合作,说白了就是弱的依附强的,借此来分一杯羹。”
曹山挑眉,没接话。心里却起微澜。
男人见曹山没甩手走人,心中稍定。随手拿过一杯酒,笑着坐下来,“可即便如此,晚辈也明白一个道理。”他将酒敬过去:“独木难支,互惠共赢。”
是了,过去一些求合作的,天花乱坠说得好听,但真的合作下来,不赔不赚都是好的,大多是借着他公司声望揽财分利,最后钱没赚多少,自己倒惹得一身骚。因此,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拒绝了一些不必要的合作,久而久之,众人都认为他从不与人合作了。
思及此,曹山看着递到自己身前的酒杯,接过来喝了一口。
喝了酒,话题就打开了。
两人撇开人群,来到一处沙发雅座。
“姜氏集团近来要准备家具展,而曹老您的公司是南部主要的木材供货商,我想要承包北部其中一条线的货源供应,不知曹老能不能替我美言几句?”男人坐下后,开门见山道。
“北部的市场?”曹山看着他,眉峰微皱着说:“抱歉,年轻人,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他直接说帮不了,连个‘恐怕’这样留有转圜余地的词都没说。
曹山这么说,并非武断不愿帮忙,而是真的帮不了。
北部的市场常年在海外。他年轻时,意气风发那会儿也觊觎过,但试了几次,对方非但完全不吃自己这套,还直接出手反击。而他因此差点毁了积累多年的老本。经此一遭,曹山也算是安分了,守着国内的市场。
他说完,端起酒,一口饮下,似是想要压下心中愤慨。同时观察对面人的反应。
期待对方有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又盼望着这个年轻人能带来的转机。
其实在对方提出这个要求时,他就该走了。
到底是壮志未酬,年过半百了还挂念不已。
他太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无法拒绝的理由去应承自己那多年不灭的欲望。
曹山看着对方,眼里燃起一丝期待,或者这个年轻人的出现,会是转机?
曹山静静看着他,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说吧,说点什么,只要说出上述其中一点,他相信,他都会动心的。
男人最终不负众望。
他轻摇自己手上的酒杯,如曹山期待那样,早有准备般开口,语气自信地好像拿回了这场谈话的主动权,说:“如果我保证,啃下来后,曹老的公司能更上一层呢?”
曹山眼眸微光一闪而过,嘴角微翘,露出几分商人特有机敏来。
还有什么比荣耀长红对一个领导人来说更有吸引力呢?
他笑起来,贪欲流露,声音愉悦。举杯看着眼前的人,道:“这还有点看头。”
闻言,男人心想:这一仗,打赢了。
酒会上点到为止,确认意向即可,更深的合作却需要私底下来。
于是话题一转,轻松起来。曹山恍然道:“瞧我这记性。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姓付,付稠云。”
……
两人在沙发上窝了会儿,眼看时间不早了,曹山聊了句家常准备结束话题:“结束了有什么安排?”
付稠云看了眼时间,笑着说要回家。
曹山有些惊讶。付稠云面上闪过一丝暖意,解释道:“今晚弟弟回国,我要去接他。”不过说完,他就很敏感地反问:“曹老怎么这么问?”
曹山满眼赞赏地看着他,神情认真道:“你有诚意,我肯定也要有表示。今晚我收到消息,说姜氏集团的人会来,我想着与其我从中介绍,不如你今晚趁机跟他们打个照面,多少留下个印象。”
付稠云眼睛微睁,“姜氏集团?”
他倒是不知道今晚会有姜氏集团的人会来。
“是啊,不然我这一把年纪的,才懒得出席这些无聊的酒会。”
付稠云又问:“集团的谁会来?”
曹山压低了声音,语气里也有些不确定,“打听到的是姜京城,但可能性很低,多半是他手底下的人,但就算是只是手底下的,能见面聊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