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初恋白月光的历史遗留问题。
白月光早逝,孟回在美国由保姆带大,早些年孟刚对这个私生子也不太在意,毕竟家中已有一儿一女,只是出钱养着,这两年孟回越发出息,孟刚不自觉的投注了更多的目光。
孟夫人赵悦性子洒脱,在发现私生子后,立刻快刀斩乱麻,从失败的婚姻中抽身,她是文G后第一批医学生,现如今已已是国内屈指一数的胸外科专家。
父母离婚那年,孟存津刚上高中,逃学叛逆了十几天,最后反倒是还在上小学的孟挽宁安慰他看开点。
“你对存津要求太严格了,他如今也通过了考验,成为集团副总了。”秦实禹比孟存津大两岁,秦家与孟家是世交,从小就与兄妹二人相熟。
“呵呵”,孟挽宁冷笑,“孟公子第一次创业,不到两年就能借壳上市,难道不是因为你在他创业第一天就准备好了干净的壳公司?”
被揭了老底,秦时禹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我这也是为了你、你们家庭和谐,别说我了,你这小打小闹的创业难道没存了给你哥抬轿的心思?”
他话音一顿又多了几分苦口婆心:“宁宁,他是你哥,不是你儿子,你也多为自己考虑一些。”
孟挽宁自顾倒了一杯酒,几口饮下,又倒了一杯递给秦时禹,“本来想找个地方躲清闲,偏要来惹我烦心,罚你一杯。”
秦时禹接过一口饮尽,“烦心什么,外面那个,我帮你解决了不就得了。”
孟挽宁不由睁大眼睛,而后倚着秦时禹手臂大笑:“禹哥哥,没你我们两个小可怜可怎么办。”
她站起来,赤脚上岸,大大方方的在秦时禹面前披上外套:“不泡了,困了。”
穿衣服时还很清醒,风一吹,酒气上头,孟挽宁脚步虚浮,踉跄几步,被秦时禹一把扶住。
“说醉就醉?”秦时禹苦笑,只得把她扶到回房间的电瓶车上。好在孟挽宁喝醉了也不哭不闹,只是挽着他的肩膀模样乖巧。
秦时禹把她送回房间,孟挽宁扔不肯松手,圆睁的眼睛目光涣散,没有焦距,嘴里嘟哝着别走,嘴角下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真新鲜,孟挽宁也有哭的时候。
秦时禹不敢放她一人在屋里,又陪着坐了许久。刚才喊困的人丝毫没有了睡意,踉跄着找到冰箱,拿出两瓶啤酒递到秦时禹面前。
“来,我们继续。”说着率先打开一瓶,咕咚咕咚几口灌下去。
孟挽宁的话,秦时禹从没有不应的时候,此时啤酒配洋酒,两人目光都变得迷离。
终究还是孟挽宁醉的厉害一些,捧住秦时禹的脸,嘟哝着:“泡个温泉也能遇见这么帅的极品。”
她的唇偏在他的下巴,再瞄准,又偏在脸颊,最终被捏住下巴,反身压下。
窗外月明星稀,窗内一片旖旎。
冉鸥醒时已天光大亮,脱离了手机的现代人,一切仿佛回归牛马时代的平静。
她用过早餐,溜达到前台,想问问孟挽宁住哪个房间,不期然遇见了正在前台问询的秦时禹。
“秦哥?”
“冉鸥,孟挽宁去你那儿了吗?”秦时禹眼下有一片青黑,似是睡眠不足。
“没有,出什么事了吗?”冉鸥关切道。
“没什么事,回学校如果看到她的话告诉我一声吧。”
“好,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秦时禹思索片刻,从名片夹中掏出一张递给冉鸥:“给我发个消息就行。”
说罢快步离开。
冉鸥盯着他的名片看了片刻,黑色极简的名片上,正面只有高桥创投四个字,反面是秦时禹的名字及联系方式,没有职位与头衔,她把名片收进口袋。
“冉小姐——”是许开昀的司机,昨天给他送车的那位。
冉鸥有些奇怪,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昨天不是许开昀自己开的车吗?
“许总让我送你回学校,他赶今早九点钟的飞机,人已经在机场了。”司机小李解释道。
“太麻烦你了李哥。”冉鸥了然,一大早隔壁房间毫无动静,她还以为难得假期许开昀睡过了头,没想到他人已在机场。
虽有遗憾,但现下不见面也好,毕竟经过了昨晚,冉鸥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他。
“对了,这是公司测评系统淘汰下来的手机,许总让拿一部给你,电话卡他放在前台了。”
“谢谢。”冉鸥接过这部外表近乎全新的手机,打开一看,还未激活。
是为了照顾她的自尊吗?冉鸥轻笑,她都爬床失败了,还有什么自尊可言。
倒是他把手机卡放在前台,也不知是亲自找到的,还是拜托了服务人员,不论哪种都算是有心了。
他像是一口吞下的方糖,卡在食道难以咽下,嘴里却泛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