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洁癖,冉鸥腹诽,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西装内兜里装酒精消毒湿巾。
好在她妆造全靠底子好,只涂了简单的防晒,不会有擦掉满脸妆容的苦恼。
“学长,我真的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情。”
“不用跟我解释,别让你的母校蒙羞。”许开昀语气冰凉,冉鸥望过去只能看到银边眼镜反射的光,冷的刺眼。
这话说的很重,像一把利刃割开冉鸥的自尊,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他透过层层伪装,看到了她内心的鄙薄。
刚刚擦过的眼泪又淌了出来,百种滋味在心头交汇,她站在原地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许开昀有些无语,他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吗?现在的小姑娘这么不经说吗?
冉鸥此时的哭法不像方才的美人垂泪,鼻子一抽一抽的,毫无美感。
许开昀只得又掏出了一片酒精消毒湿巾递了过去。
冉鸥没接,边哭边控诉:“我做什么了就让母校蒙羞,我就跟朋友出来吃个饭,出来透气的功夫被个人渣当成出来卖的,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这样的阵仗许开昀真是前所未见。
他习惯了与数字打交道,算法面前,一切都是逻辑清晰的理性分析。偶有推脱不掉的的酒局,面对的也多是长袖善舞的公关小姐或高贵的名门淑女。
这样一个鲜活生动的漂亮女孩,近似撒泼的控诉,实在是让他招架不来。
“我穿的不够得体吗?我仪态不够端庄吗?凭什么把我想成那种人!”
许开昀不自觉的扶了扶眼镜,绞尽脑汁搜罗话术:“不是你的错,是我表述不妥。”
冉鸥已然是破罐破摔,什么嫁入豪门,什么科技新贵,统统见鬼去吧,谁也不配踩着她的自尊蹦迪。
哭够了,拿方才的湿巾擦干净了脸,情绪下头后紧接而来的是尴尬,冉鸥捂脸,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啊。
“抱歉,失礼了。”她声音已不带哽咽。
一旁的沉默站着的许开昀,雪松般挺拔。
冉鸥不舍的看了眼他冷肃英俊的脸,心中遗憾,多么理想的对象,被自己不合时宜的崩溃断送了。
她微微欠身,快步离开,身后传来许开昀的声音:“我送你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