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进医疗翼。”
霍格沃茨医疗翼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那是一种清醒又温暖的气息。
“记得,你那时候坐在我床头哭得我头疼,最后是庞弗雷女士把你带走了。”格里芬无奈地笑笑。
梅拉尼娅没有回应,她自顾自地往下说。
“你走之后,斯内普教授在课上狠狠地训斥了我,我没被人那么吼过,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感觉天都要塌了。其实我想现在没人还记得这事,就算记得也不会在意——我后来在魔药课上加了很多分,我的魔药再也没有被斯内普教授挑出过毛病,斯内普教授经常在课上夸奖我,有时候期末考试我的分数比你还高……我一直告诉我自己,这事已经翻篇了,我已经很好很好了。但是不是的,我觉得现在的我和以前那个躲在废旧盥洗室边哭着翻字典边熬魔药的小女孩没什么区别。我还是会在课前神经兮兮检查我准备的器材,会在课上全身紧绷地盯着我的坩埚看,会在意课上斯内普教授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会反反复复地检查我上交的每篇论文,人们可能会觉得这些是‘好学生’该干的,但我这么做和成绩优异天赋异禀没有任何关系,这完全是我的自卑恐惧在作祟,我怕再一次因为我的软弱无知造成什么。
我见过真正的天才,比如蕾佳娜和基兰,比如你……你们对待魔药、对待任何事都可以自信满满、游刃有余、甚至享受其中……我做不到,我只能绷紧神经一板一眼地熬出呆板死寂的汤剂,只能在课前一遍一遍练习你们一次就成功的咒语。
我是个胆小鬼,小时候我害怕大人在夸奖蕾佳娜和基兰后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我逃到霍格沃茨,一年级时我害怕我真的资质平平,玩命地学习——我觉得我很厉害了,我会很多同龄人不会的咒语,我好像还不错。我知道人和人有差距,我跨不过去,我也不需要跨过去——我父母恩爱和睦兄姊事业有成,就算我是个哑炮他们都能保证我在麻瓜世界一辈子衣食无忧,但我是梅拉尼娅,我是个女巫,我不想只是麦克米兰家的三小姐。
莉莉丝总说我是压力太大了,我以前也这么试着催眠麻痹自己,直到列车上我碰到了摄魂怪——我发现我还是不行,我连动弹的能力都没有,我果然还是……”
我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是个没能力还傲脾气的胆小鬼。
只要碰到一点挫折,就会被打回原形。
“我今天好像话有点多。”梅拉尼娅自暴自弃地瘫在椅子上,思绪陷入一团乱麻,理不出一点头绪。
格里芬自然地捉起梅拉尼娅的手放在自己头上,漂亮的蓝眼睛里闪烁着温暖的光,“要摸摸吗?”
他的棕发顺滑浓密,柔软的触感从手心传至心脏,一种酸楚又甜蜜的情绪充斥着梅拉尼娅的胸腔。
真的很好摸啊,她鼻腔发涩。
“说出来会舒服些不是吗?”
格里芬的脸上露出宠溺的笑,他把脑袋往梅拉尼娅手心靠。
“大多数人不愿直面自己,也更趋向于安于现状,你比你想象的优秀勇敢得多。”
他停顿了一下。
“我们还很年轻。所以,不要怕。”
“我突然很想抱你。”
梅拉尼娅的脸湿湿的。
“我知道。”
格里芬轻握住她的手,凑在唇上亲了又亲。
初秋的清晨,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落下来,微风在空气中吹拂着,带着一丝丝清凉。远处的禁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烟雾缭绕其中,宛若仙境。
这是一个美妙的周末的清晨,如果梅拉尼娅不用被迫早起聆听男学生会主席珀西·韦斯莱慷慨激昂的演讲的话。
“作为学生中优秀的一份子……”
“吃饼干吗,我猜你没吃早饭。”塞德里克递给梅拉尼娅一小包苏格兰黄油饼干。
“谢了,”梅拉尼娅假装用手撑脸,宽宽的巫师袍垂下,挡住捻着饼干一片一片往嘴里送的手。
“听着塞德,”她舔舔手指,“你以后开这种无聊的会,绝对不可以把时间定在早上,我会杀了你的——再给我一包。”
“嗯?如果我被选上的话,我会的——给。”塞德里克又分了她一包。
“什么如果,你看看我们年级,除了你全是草包,别跟我谦虚——唔,这饼什么牌子,真好吃。”
她撕开包装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珀西·韦斯莱不满地扫了她一眼,提高了音量。
“我们是连接学生和学校的桥梁……”
“一个麻瓜牌子,你买起来可能有点麻烦,我回去告诉格里芬。”塞德里克体贴地表示。
“女生都喜欢点心吗?”他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梅拉尼娅很快就明白了,她语重心长地说:“通常情况下,是的。不过我猜张的口味会更偏亚洲一点,你可以多读几本关于亚洲风土人情的书,别真的一直和她聊学习,这样你们话题也能多些——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