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麦格教授说你的变形术很不错。”秋·张的声音像泉水般轻柔。
梅拉尼娅和莉莉丝迅速把塞德里克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头发不算乱,还算俊朗的脸上没有饭渣或是墨水渍,衬衫最上一粒扣子没扣露出也许女孩们会喜欢的喉结,长袍干净没有穿反,鞋带也没有系错——她们递给塞德里克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自来熟地冲着秋·张微笑。
“你俩像努力推销黑奴的人贩子。”
他们目送塞德里克离开。
格里芬趴在桌上,手指摆弄梅拉尼娅垂在书本的长发。
“你换了新洗发水,”他凑近闻了闻,“我喜欢原来那个。”
梅拉尼娅把头发从格里芬的手抽出来,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根皮筋和几块巧克力。
“吃东西,别说话。”她用皮筋把头发扎起来。
格里芬大大咧咧地把所有巧克力都收进口袋。
莉莉丝手中的笔一顿,她嘴角抽了一下,开始整理书包。
“我先回去,今天累坏了——早点回来。”
月光从窗外照进图书馆,角落立着的落地钟发出微弱的咔哒声,平斯女士摇起了铃铛,闭馆时间到了。*[3]
“今天我得巡逻。”
梅拉尼娅和格里芬不紧不慢地走着。
“记得换双舒服的鞋。”
“好。”
他们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城堡走廊石壁上终年不灭的火炬熊熊燃烧,月光从高高的窗口洒进来,一道道地横在地上。格里芬的脸被及肩膀的长发隐去大半,他的五官俊朗而内敛,他有着最普通的棕发,最普通的蓝眼睛,和最普通的雀斑,却有着一种难以忽视的魅力,好似一颗未经雕琢的宝石,散发着最真实、动人的光芒。
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留的长发?
梅拉尼娅忽然想。
真想揉揉看啊。
“今晚月色真好啊。”
她想说些什么,想借着月色说些什么。
“晚餐吃了吗?”
“嗯。”
“好吃吗?”
“嗯。”
他们沿着楼梯向下,格里芬突然直勾勾望着她,他用孩童般认真又笃定的语气——
“在一起吧。”
“什么?”
“我们在一起吧。”
他又重复了一遍。
格里芬的声音在安静又空旷的城堡无限放大——本该如此的——但——
叮呤咣啷一阵巨响,等梅拉尼娅反应过来,格里芬已经和楼梯口的一副甲胄狼狈地滚到了一起。
“哦,又是你,谢尔先生,”庞弗雷女士施展了几个检测咒, “可怜的孩子,断了三根肋骨,右臂的伤口也裂开了,左腿也骨折了,这是怎么啦?”
“他从16英尺台阶上摔了下去,被一副将近70磅的甲胄砸中了。*[4]”梅拉尼娅替格里芬开口,她刚刚用漂浮咒把格里芬带进医疗翼,还体贴地用外套盖住了格里芬的脸。至于“斯莱特林女级长携带尸体在城堡夜游”的江湖传闻,我们暂且不提。
“我就说城堡的移动楼梯不安全,学生们不注意就会摔跤,可阿不思不听,”庞弗雷女士拿出一个大瓶子,“把这个喝下去。”她给格里芬倒了一大杯热气腾腾的生骨灵。“长骨头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儿——哦等等!”庞弗雷女士又惊叫起来,“我闻到了酒味!你偷偷喝了酒?”
“没有,女士。”
格里芬虚弱地说。
“我想你还没有到喝酒的年纪,孩子!”庞弗雷女士把那杯生骨灵夺了回来。
“你是不是吃了我给的巧克力?”梅拉尼娅突然问。
格里芬的脑袋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
“抱歉,庞弗雷女士,我想他确实是喝了酒——我是说,他吃了威士忌酒心巧克力,就在刚刚。”梅拉尼娅解释道,她的眼睛弯弯的。
“哦。”庞弗雷女士责惜地看了一眼格里芬,“我想在你酒醒之前只能用传统的方法治疗了,孩子——酒精会让生骨灵失效*[5]”——别担心,我会给你施几个减痛咒。”
“啊……哈哈!”*[6]
庞弗雷女士走了,留下一个被白色绷带固定得严严实实的木乃伊。
梅拉尼娅很努力地抑制自己不笑得太大声。
“别笑了……”格里芬的脸通红,脸上的雀斑更明显了。
“哈哈哈咳咳……”梅拉尼娅把头深深埋进手里,肩膀颤抖个不停,“哈哈哈好,我答应你。”
“你还笑。”
“我说的不是这个。”
“……”
格里芬的喉结不安地滚动了下。
梅拉尼娅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床上的男孩,学着他之前的语气说:“我没有理由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