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最后还是开了,在江以照位于西郊静宜园附近的私人别墅里。
叶子涵跟着他爸爸设计举办过几次画展,这次也是她和云微负责统筹布置,顾缅偶尔提些改进建议,什么也不用管的唐乔只有一个任务,甄选作品。
刚开始她也没多想,她们想看她的画她就找个地方给大家看看,整理画卷送去装裱的时候,看到店里好多远远不如竹苑里师兄师姐的作品的画在标价出售,她突然为那些只能躺在竹苑库房的画感到惋惜又委屈。
一个想法冒出头。
何不借这次机会把师兄师姐们的作品展出来,它们值得走进人们的视线被人发现它们的美,而不是躺在库房里落灰。
于是第二天一到画室唐乔便把自己的想法和楚一飞说了,楚一飞有些犹豫,唐乔明白他担心什么,消费有时候是为物品所带来的附加值买单,就像买奢侈品一样,昂贵的价格更多是付给物品所属的品牌的。
画也是一样,一幅画要想让人买单,要么是冲着画家的名气,要么是共感,那种“我从ta的作品里看到了我”的共鸣感。
人们愿意为一幅出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但戳了我内心的画买单,却不会去买一个残疾或自闭症人画的画,即使它更好更美。
唐乔:“您教他们学画不就是想着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于渔嘛。”
楚一飞叹了口气:“是啊,只是在我还可以的时候总想让他们无忧无虑的生活。”
没由来的唐乔心里一酸,想起网上那些闲言碎语,说什么“他都多少年没开过画展了,说是专心教学生,这么多年也就教出来一个柳芗和杨木易。”“昨天见了他一幅画,终于明白这么多年不开画展的原因了,画的什么呀,简直换了个人。”“楚一飞现在真的江郎才尽了。”
“楚老师不可能庇护他们一辈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您不要把所有的担子都放到自己身上,家长放开手才能让孩子学会走路,有您在即使他们跌倒了也有人扶他们起来。”
楚一飞默了一瞬点点头,“你说的对,我问问他们的意思,如果他们愿意你就去办吧。”
“好的。”唐乔答应,她想了想说:“这次展出来都是来的都是圈子认识的人,不会有事的,楚老师不要担心。”
楚一飞把院子里晒太阳的几人叫到身边,把唐乔说的事情跟他们讲一遍,并且把利弊分析给他们听,几人认真的想了片刻,还是同意展出。
征得他们的同意楚一飞和唐乔到库房挑选作品,“展出结束后你看下反应,如果还可以的话我就慢慢放手。”楚一飞下决心。
楚一飞帮她挑了些大致的,具体用哪些决定权交给了唐乔,真是个大难题,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有选择困难症。
一直到车子过来运作品去静宜园那边她才最终选定。
仿若森林的布置非常契合“四季”的主题,唐乔隔着人群冲云微和叶子涵竖起拇指点赞。
“不是说看你的作品的么?难道我收到消息有误?”梁非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唐乔身后不解。
唐乔回身,见是他有些意外,笑了笑回他:“我比较懒,画的少,找师兄师姐们凑数,免得这么多人过来一趟什么都没看到。”
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脸上,泛着如珍珠一般温柔润泽的光,和那天晚上脸色绯红的模样一样好看。
梁非笑起来,“那天去酒吧的事江少没发现吧?”
唐乔心里一顿,要怎么跟他说呀?她已经把他卖了,她下意识咬了下唇角,有些羞愧,“他已经知道了。”
“啊?!”梁非差点呛到,“什么时候知道的?”
唐乔:“第二天早上就知道了,怎么?他打电话问你了?”
“那倒没有,他什么时候回来?”梁非问。
“今天晚上的飞机,明天到北城。”他那天说明天回来其实是吓唬她的,她晚上给他打电话,在讲了自己是和很多人一起去的酒吧,并且保证后面几天都乖乖的等他回来后他才告诉她还是原定的时间回来。
唐乔好奇:“你怎么会过来?”没记错的话她们这次请的都是女生吧?
两人边走边聊,梁非把杯子放到吧台上,指了下吧台里的调酒师和穿梭在别墅里的侍应生,“怕我的员工偷懒,老板过来视察。”说着挽起衬衫袖子,他长年浪迹花丛身上自带一股风流之感,摇晃着手中的不锈钢调酒壶时风情更甚。
“酒量浅就不要喝了。”梁非说着把手上端着的刚调好鸡尾酒递给唐乔:“这杯没有酒精。”
“我就拿着做样子的。”唐乔深知自己的酒量,更何况才答应江以照他不在的时候不喝酒,于是放下手中红酒,接过梁非手中没有酒精的鸡尾酒。“这个叫什么名字?”
梁非托着下巴想了下,“粉红的回忆。”
唐乔看了看手中粉润润的液,体,嗯,蛮贴切的。
云微过来,看到梁非也愣了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