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完了礼物,我还是没忘了他手里拿着的那块儿P雄老婆给我的礼物,就伸手问他要。
他拿在手上很是犹豫,一会儿握紧一会儿松开,一副不想给我的样子。我跟他说这是别人送我的礼物,我不能转让,不然的话就辜负了那位小姐姐的心意了。
最后他不好再继续坚持,只好无奈的把牌连同那个红布包还给了我。
“这个法相叫必达,主管挡灾招财,尤其是招偏财,但是......我还是想不明白P雄为什么会借他老婆的手给你送一尊这个。”大伟介绍完,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你想多了吧,我真的觉得他老婆那个人不错,不会有什么坏心眼儿的。”我不甚在意的开口劝道,心里暗道他真是来T国次数太多,都走火入魔了。
“但愿如此吧。”说完这句话他便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我们回程还是红眼航班,所以看到他闭眼我也没多想什么,只觉得他就是困了,说到困,这时候没人能比得上我了,终于离开了那个诡异的氛围,我心里一放松,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我的头正大喇喇地靠在大伟身上,他早就醒了,又可能压根儿就没有睡着过,此时正戴着耳机拿手机看电影。
我急忙坐直身体,跟他道歉:“对不起啊,我睡着了,那个......”我脸上火辣辣的烫,尴尬的都想要找条地缝钻下去。
“没事儿,刚开始下降,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他倒是神色自然,就好像我靠在他身上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了。
我有点儿小郁闷,心想他简直就是个中央空调,渣暖男。
到达X市国际机场后,团队自然解散,我和大家一一道别后便推着箱子走出了机场,值得一提的是,临走前张兰夫妇还专门来找我道谢,张兰表示,她对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感到很抱歉,要不是因为我们,她可能真的要被她那张刀子嘴给害死了。
听她这么说我有些汗颜,毕竟,我从她身上可是整整赚了六千大洋啊。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熟悉街景,我心里顿时轻松不少。之前在T国发生的一切此时都变得不那么真实,我甚至有些觉得我在那儿遇到的很多事,都不过是我的潜意识在作祟,而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出行前屡次叮嘱我“T国很邪门”的大伟。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来,我就对大伟产生了一种极其复杂的心理,一方面我非常感谢他所帮助我的一切,可另一方面,我也多少有了一丝抵触。当然了,在P雄这件事上,我还是非常感激大伟的,撇开P雄到底是不是个真阿赞,他对我有企图这件事可是真真切切的。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到这儿就算是彻底结束了,毕竟团都散了,我也已经回国了,P雄也好,阿赞也罢,再怎么厉害他手也伸不到这里来。再说了,T国那么大,又是个旅游国家,导游不说上万起码也有上百上千个,我就是以后再带团过去,也不可能就那么衰再跟他碰上。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我还真是天真,居然蠢到以为得罪了一个黑衣阿赞,他不光能放过我,还能不计前嫌、好客的赠我一个临别礼。
当然了,无论当时我怎么想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当我接过P雄老婆的那份馈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断绝了自己所有退路。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正值晚秋时节,不同于T国的炎热,X城的气候已经慢慢转冷,逐渐的在往冬天过渡。
回到家已经早上九点多了,我和爸妈闲聊了几句,收拾收拾行李,就赶紧洗了个澡回房补眠去了。
这一觉我梦见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很多从前在T国电影里出现的诡异画面,还有P雄和他老婆。
梦里,他们还是笑容可掬地看着我,可是恍惚间,他们脸上的笑变得十分狰狞可怖,像是嘲笑,又像是阴险的诡笑。
我还梦见了满脸是虫,痛苦撕喊的张兰,还有一个蜷缩在墙角,看不清脸的男人,最可怕的是,我的耳边一直传来T国酒店里的电话铃声......
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黑透了,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居然睡了一个倒时。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拢了拢蓬乱的头发,这才接听了电话。
“亲爱的,你回来啦?”
电话那头的女孩叫刘洋,是我关系最铁的发小,说起来有点可悲,她也是我目前唯一的朋友。家里出了事,我体会到了树倒猢狲散的滋味,从前整日里一起吃喝玩乐的朋友几乎在一夜之间全没了联系,对我不离不弃的,就只有这个玩了十来年的发小。
“回来了呀,怎么啦?”
“出来呗,我请你吃个接风宴。”
我一下乐了,还宴呢,我不过才去了一个礼拜不到,这怎么搞得好像我走了很久似的。我忙说不用这么麻烦,一起喝杯咖啡得了。
来到我们的老聚点儿,刘洋早就点好了两杯美式,还有一块儿芝士蛋糕,正坐在那儿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我叫了她一声,跑过去假模假势的跟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她也特别夸张的冲我撒娇:“哎呀,想死我了,你想我了没?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