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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风起(1 / 2)

穆禾又呆了一会儿就要离开了。

商寒梧心里想着事,也无心再躺下去,就说要起身送她。

“你躺着吧。”

穆禾试图阻止他想要起身的动作。

“都躺了五日了,阿禾让我起来走动走动吧。”

商寒梧慢慢从床上起身,虽然腿依然使不上力,但也比当时被架着要好很多。

见他这么执拗,穆禾也不再劝,只是连忙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了件外衫给他披上。

“注意点,你现在病还没好,别再染上风寒。”

看她这么照顾自己,商寒梧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得默默点头应下。

并试图扯开话题。

“阿禾怎么会来上京?”

穆禾替商寒梧整了整衣领。

“我家里在上京有铺子啊,兄长刚全权接手穆家的生意,我想替他分担一点。”

商寒梧谢绝了穆禾想要搀扶自己的好意,坚持要自己走,送穆禾到门口。

“穆公子啊,现在是回金陵了吗?”

记得自己就是遇到了师父,才从穆家离开,当时自己去道别的时候穆禾并不在,只有穆禾的兄长穆秦在家。

那是个书卷气的斯文公子,似乎比起从商,那位公子更倾心于诗书。

再之后,自己跟着师父从金陵离开,辗转了好些地方,最后师父又带着自己回了金陵。

但听说穆家已经搬离了金陵,去了淮扬。

至此他们再也没见。

“回了,毕竟我们都大了,再待在外祖家也不合适。”

“虽是回了外祖家,但毕竟不是长大的地方,这些年也不容易吧。”

今日穆禾也簪了那天初见时的两朵绒花。

阳光透过廊下屋瓦落在绒花之上,真实的就像刚从枝上摘下来簪上的,又好像一直都待在枝头,娇艳欲滴,未曾离开。

这光刚好也落在了商寒梧心上,疗愈着伤口。

“也还好,你呢?听说你来上京是为了你的师父?”

“对啊,我师父枉死,真凶一日不伏法,我一日睡不得好觉。”

关于商寒梧的师父,穆禾知之甚少,只是些道听途说。

虽然好奇他为何如此肯定是窦知从做的,但也不愿意再去揭他的痛处。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在师父的信件里发现的。”

“啊?”

穆禾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商寒梧。

她记得刚刚没有说出口啊。

“阿禾想听我说说吗?我走得慢,能讲完的。”

穆禾像是被身边人看到了灵魂,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

“如果你愿意讲的话。”

商寒梧自然是愿意讲的,自师父去世之后,他再没有能够听自己说话的人了。

“之前师父身体突然不适,我替他去茶坊讲书。原以为只是普通的生病,就没过多关注,只是让他多注意休息……”

商寒梧慢慢在廊下回忆着,观树梢照影壁。

等他那日向往一样从茶坊结束之后,又去买了新鲜菜拎着回家。

因为阿定家中有事回了乡里,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这卖菜做饭的事就落到了商寒梧身上。

甫一进门,就觉得有些不对。

纵然师父生病,但他在这个时候一定会在院里看天黑。

但现在他常躺的那张躺椅上空空如也,只是被风吹动空摇晃。

等商寒梧找到他时,人已经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甚至还没等商寒梧问到是谁下的手,常禹就撒手人寰。

“那你是怎么认定是窦知从?”穆禾从旁观者的角度分析,“会不会是因为凶手想要栽赃?”

商寒梧摇摇头:“信是师父给我留的,虽然从始至终都没提窦知从,但我大致也能猜到一二。”

才走不久,商寒梧就累得满身汗,不得不停下来缓口气。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被杀,他这段时间待在家,其实就是等着杀手上门。”

“怎么会这样?”

这下穆禾彻底搞不懂了。怎么会有人专门等杀手上门?

“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商寒梧道,“以命破死局。”

穆禾并不知道这其中会牵扯到多少人,局,又是个什么样的局。但看着商寒梧的眼睛,她觉得没人能拦住眼前的少年郎。

“可我还是不知道这和窦知从有什么关系?”

商寒梧低眉看着簪花少女。

“师父平日里就絮叨,写信也是如此。满满五页纸,两页半都在讲往事。”

商寒梧声音温柔,跟这时候的阳光很是相配。

“信里提到他当年是因为一个案子才离开上京,但也没多提。只说让我在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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