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开肉绽。”
“害,这年头谁也说不准,你说世道太平了吧,不也能出现不少冤假错案吗?”
一边说着,一边扶着穆禾上车:“若说不太平,但我大澧已经近百年无战事了,只能说面上都还过得去吧。”
穆禾问道:“这里离六皇子府远吗?”
这下李伯倒是被穆禾这出问懵了,不知为何要突然提起六皇子。
“不远,但小姐为何突然提及六皇子?”
“麻烦李伯,现在去六皇子府上。”
说完就低头进了马车里。
李伯也实相的没问理由,只是依言驾着马车离开。
坐在车里的穆禾觉得这短短的几个时辰有些不真切。
她与商寒梧已有十年未见,他陪着自己度过了最难捱的日子,自己后来同母亲与哥哥回到淮扬外祖家,再未回过金陵。
她设想过自己和商寒梧的无数种再见,却没想到是今日这般莽撞。
眼下因为母亲身体因为父亲不明不白的离世而变得愈发不好。
哥哥带着母亲回了金陵,自己则独身来到上京,企图找到父亲当年在上京离奇去世的真相。
不过还好的是穆家产业从珠宝到布料各行业都略有涉及,所以连上京也有穆家的分店,故而这次来也不至于无一处栖身之所。
当然明面上她只是来替兄长巡铺子,所以她才会主动揽下跑腿送货的活儿,来看自家生意怎么样。
本只是临时起意,却能再次得见故人。
她透过栅栏看到商寒梧的那一刻,觉得自己又相信了神佛。原来只要时常念着,心里想的人真的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