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光太郎莫名地想着,如果新垣月被人表白,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光是想想,就已经感到不爽了。想要的答案马上就要揭晓,却又差了一步,木兔光太郎感到焦躁,正好这时看到了像做贼一样溜到门口准备跑的木叶,大喊:“木——叶——!帮我拦网嘛!就一球!”
木叶秋纪痛苦面具,他为什么不再走得快一点?或者在更衣室磨蹭到木兔来换衣服也好啊!
部活结束,木兔光太郎坐地铁回了家。
作业摊在书桌上无人问津,该写作业的人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躺尸的人猛地起身,翻出手机跑去发帖。这种问题不可能去问排球部的人,他们一定会笑他的。
【看到她会觉得很开心,看不见又很想看见她,看见她心里有点紧张又有点激动,如果有人和她表白会很不开心......】
打字到这里,木兔光太郎停下来,把这些话全删掉,他已经明白了。
是喜欢。
-
木兔光太郎并没有立刻表白,他有点紧张,不知道新垣月会不会答应他,因此一直踌躇。
直到春高夺冠,木兔光太郎一时上头,下定决心要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当众表白会让少女为难,私下表白又找不到时机,庆功宴上,木兔光太郎的屁股下面就像是有针扎一样,根本坐不住。
目光也总是看向那边的少女。
终于,少女主动道:“光太郎前辈,我要出去买东西,你能来帮我拎一下吗?”
“诶?当然没问题!”木兔光太郎很高兴,他找到机会啦。
“光太郎前辈,我可是看你一直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担心你被憋坏才喊你出来的,所以是怎么了?”少女双手背在身后,面朝他倒着走,不一会儿面露震惊,“难道……!难道光太郎前辈你……”
噫!被发现了吗!木兔光太郎眼睛一闭,大声说道:“啊,没错!我喜欢你!”
“你想……诶?”少女震惊之下脚下没踩稳,一个打滑向后摔去。
听见声响,木兔光太郎睁开眼,正好看见他的的表白对象摔了一个屁墩。
两人四目相对,看见彼此的眼中只有无尽的迷茫。
-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在被前辈表白后摔了一个屁墩,庆幸今天穿的不会是裙子,没有露出底裤,不然只会让本就尴尬的场面雪上加霜。
因为我那位名义上的父亲,以及经常在报纸上看到关于名人婚变以及不是个例的变成命案的婚姻新闻,我对于恋爱和结婚是抱有悲观的、消极的态度。同时,我也不认为那种美好的感情会轮到我。
突然被前辈表白造成的冲击让我短暂的恍惚了一瞬,头脑在下一秒就恢复清醒,仔细回想我们家的教育方针之一——认真回应他人的情感。我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整理好仪表,对着木兔光太郎弯下腰道:“非常感谢光太郎前辈能够喜欢我,但我在未来长时间内不会有恋爱或结婚的想法,非常抱歉。”
“果然失败了!”木兔光太郎的脸变成苦瓜脸。
“不是光太郎前辈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理解成我有心理创伤也不是不行?”我说完认真思考起自己的话,心理创伤着实没毛病,毕竟有那样一个父亲谁会对婚姻抱有期待?我对于男性没有绝望完全要归功于我的外祖父和日向翔阳。
木兔光太郎的注意力被转移,他歪头问道:“心理创伤?”
“因为一些事情所以对恋爱的态度无比消极。”我不想详细讲述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故而讲得含糊。
木兔光太郎虽然很想知道,但他也明白继续问下去也许会让少女感到不舒服,他并不想让她不开心。于是木兔光太郎停止询问这个问题,问起了别的。
“消极的话,打一个超爽的扣球会变得开心吗?夸奖呢?”
因为比赛期间消极,只要扣下超爽的球或者被夸奖就会变得高兴起来,所以觉得我也适用吗?我感到哭笑不得,摇摇头说道:“不会吧,毕竟我不像光太郎前辈那样喜欢打排球。”
“那月酱做什么会变得开心呢?打游戏吗?”木兔光太郎想起自己在练习扣杀时,对方在体育馆角落埋头打游戏的样子。
我突然很想叹气,“光太郎前辈就这么想让我开心起来吗?”
“月酱不消极的话,也许就会答应我的告白啊!”木兔光太郎非常直接地说出自己的目的,他露出苦恼的表情,“还有什么办法呢?”
“这是一种……呃…很根深蒂固的观念,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失的啦。”我耐心解释,“就像讨厌吃香菜芹菜的人很难喜欢上两种食物。”
木兔光太郎脸皱得更厉害了,那会不会一辈子都不想恋爱?他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那月酱你会一辈子都不谈恋爱吗?”
走廊的灯光昏黄,我看不太清木兔光太郎是什么样